大荣立国二十年后,海晏河清,国泰民安,年深将皇位传给了太子年彻。无事一身轻的太上皇夫夫搭上安亲王叶九思已经更新改造到第七代的白虎号战舰,与小世子和墨青夫夫潇洒地开始了下西洋的旅程。
他们带着船队兜兜转转,沿途拜访了数个小国,甚至还顺手灭了一伙海盗,帮两个跟大荣友好的国家平复了国内的叛乱。三年之后归程,船上携带的大批瓷器、丝绸和茶叶换成了黄金白银和无数稀奇古怪的农作物,收获之丰富让留在的京城的诸位友人羡慕不已。
四人也自此喜欢上了乘船游览世界的生活,每次回来休息个半年一载便再出去游玩一圈,顺便为大荣开辟新的航线和商道。
某次出海,他们倒霉的遇到了场极大的暴风雨。顾念急着帮船工们一起卸帆的时候,被折断的桅杆砸中脑袋,从倾斜的船身掉落下去,直直坠向大海,他记忆里最后的画面,就是年深把叶九思推回去,义无反顾地追着他从船上跳下来的身影。
年深紧紧抱住他的那刻,汹涌的波涛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顾念的眼前顿时一片黑暗。
顾念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耳边是汩汩的水声,身体也像吸满了水的玩偶熊似的,沉重得抬不起来。
他挣扎许久,终于睁开了眼睛。
雪白的墙壁,滴滴滴的不知名声响,消毒水的味道,一切都冰冷而陌生。
发出声音的是个十寸左右的显示器,他盯着上面跳动的绿点愣怔了两三秒钟,才反应过来那应该是台心率监测仪。
眼前明显是间单人病房。顾念心里猛地一惊,难道他离开那本书回到现代了
“啪”耳边传来玻璃瓶砸碎在地上的清脆声响。
他转过头,就看到自家老妈满脸惊愕地站在盥洗室门口,手还僵在半空维持着之前拿花瓶的姿势。
“阿”顾念硬生生地把差点脱口而出的那个娘字咽了回去,努力挤出个笑容,“妈,小心扎到脚。”
十天后,接受完一系列检查的顾念回到了家里,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需要大约三个月到半年左右的复健,不过以他们家的条件,复健完全可以在家里进行。
这十天里,顾念也大致弄清楚了目前的状况,当初尽管腹部的伤口得到了有效的治疗,他却始终昏迷不醒,医生怀疑他可能是跟凶犯扭打或者摔倒的时候撞伤了脑袋。
迄今为止,他在床上躺了三年多的时间。通常植物人如果超过一年的时间还没有苏醒,能醒过来的几率就非常低了,但家里的所有人都不愿意放弃,一直坚持到了现在,外公外婆甚至为此专门搬到了国内居住。
那个持刀攻击他的凶犯原本已经被制服了,结果看到之前追赶的人,又挣脱了保安的手,捡起地上的刀疯狂的接连捅了那人五六刀,随后自己也抹了脖子。后来查出来两人是财务纠纷,据说凶犯所有的钱都被那个人骗光了。
除了老爸老妈因为他的事情生出了白发,生活似乎并没有太大变化,家人朋友都在,老爸的广告集团业绩依旧不错,还多开了两家分公司。
他才二十三岁,还有大把的青春和时间,有熟悉的朋友,疼爱他的家人,但顾念的心里却始终像缺了一块似的,空落落的。
一切似乎都跟三年前没什么太大的差别,除了这个世界里没有年深他们。
他甚至不能确定,自己在大荣所经历的那数十年,到底是不是黄粱一梦。
“想什么呢”年海用果叉敲了敲酒杯,试图呼唤发呆的顾念。
“没什么,结束了”顾念恍然回神,瞥见楼下舞台的话剧演员正在谢幕,连忙跟着一起鼓掌。
年海紧张地打量着顾念的脸色,“你要是不舒服一定要说,我今天可是跟阿姨用性命担保,她才答应让我带你出来放放风的。”
“放心,没事。”这点上他的确要感谢年海,在家里待了将近三个月,今天还是第一次出门。其实他的复健效果很好,正常跑跳都已经不成问题了。
“那就好,”年海抖开外套穿上,热络地勾着顾念的脖颈往包厢外走,“累不累待会我正好要去机场接个远房堂弟然后吃饭,一起”
正在整理外套袖口的顾念有些迟疑,最后还是拒绝了,“算了吧,我又不认识。”
“那行,先送你回家。”年海边走边诉苦,“其实我跟他也不熟,要不是老妈的命令,我更想跟你吃饭,根本不想招待那位国宝。”
“三年不见,你们家都跟熊猫搭上亲戚了”顾念斜睨了身边的人一眼,故意调侃好友。
“熊什么猫啊也就是少爷您,现在专心养身体,除了打游戏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知不知道这个月什么最热”年海的鞋跟敲在剧院的台阶上,回声悠长。
顾念眨了眨眼睛,表情迷茫。
年海抛着手上的车钥匙,一字一顿地道,“冬奥会”
顾念脑子里跳出个不太切实的想法,眼睛瞪大了一圈,“别告诉我,你那位堂弟是冬奥冠军。”
“不,不,不。”年海连连摇头,用一根手指骚包地晃着车钥匙,递给顾念一个你猜错了的表情。
剧场外面寒气逼人,顾念连忙拢紧了外套,“我就说嘛,你要是有位奥运冠军的堂弟,这会儿尾巴还不得翘到天上去”
年海顺着停车场的方向箭头得意洋洋地扬起下巴,“不是冬奥冠军,而是夏奥和冬奥的双料冠军。”
顾念
“开玩笑吧,夏奥和冬奥有相同的项目么”冬奥和夏奥都拿冠军,这是怎样牛x的天才但是如果是不同项目,那就更可怕了,简直是顶级的运动天赋
“当然是不同项目,游泳和滑雪。哥们先是在奥运会100米、200米、800米和1500米自由泳上连刷了四块金牌,然后又参加了冬奥会,拿了两块滑雪金牌,”年海帮顾念打开车门,半个身体扒在门框上,分外感慨,“简直就是天降紫薇星,开了外挂一样你敢信么,这位运动天才居然是我们家的。同样姓年,人家的人生就像爽文男主,我啊,连在人家的文里做个恶毒男二都不配。”
爽文男主四个字让顾念心底莫名地一颤,“你堂弟叫什么”
“年深。”
这个名字如同惊雷,炸得顾念双耳轰鸣,嗡嗡作响。年海后面说了些什么,他根本就没听见。
他摸出手机,飞快地搜索起年深的名字。
屏幕上立刻跳出铺天盖地的新闻,照片上意气风发的英俊脸庞,正是过往两个月曾经无数次出现在他梦里的那张。
顾念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唰地涌到了头顶,激动地抓住年海的袖子,“你刚才说要去接他的机走,一起去。”
不管是不是只是单纯的巧合,他都必须得见这个人一面。
年海狐疑地打量着满面春风的某人,“你该不会是看我堂弟长得帅才改变主意的吧”
“当然不是,你忘了我这人最喜欢追奥运冠军。”顾念兴冲冲地扣上了安全带。
“别说我没提前告诉你啊,那小子就那张脸还能看,性格冷冰冰的,一点都不可爱。”
“你不是跟人家不熟么”顾念边吐槽好友边开始翻年深的新闻。前几条大同小异,都是获奖消息。
他又点开社交媒体搜索账号,年深个人账号的粉丝已经突破了一千万,而且借着冬奥会的余温还在持续攀高,顾念麻利地点了个关注。
最新一条是平台官方祝贺他获得高山滑雪男子全能冠军的喜报,底下是排山倒海的粉丝留言。
这成绩,一骑绝尘了
水里来雪里去,游泳滑雪双冠军得主,这事儿放在梦里我都不敢想
我承认我慕强做年深的粉丝也太爽了
最后夺冠的镜头反复看了二十遍,太燃了
往下翻,上一条年深自己发的消息还停留在过年的时候,就只拍了只胖乎乎的银虎斑猫,中规中矩地配了四个字,新年快乐
再往下就是半年前,这次连文案都没了,只剩下张照片,画面上是路边绿化带的一角,似乎就是随手拍的。
然而无论多无趣的照片都抵挡不住粉丝们的热情,底下的评论内容依旧热情而汹涌。
“好歹也是亲戚,逢年过节的,总归也要见面敷衍几句嘛,再说了,那小子以前游泳也就一般,不是我说,拿一级运动员的证儿都难,谁知道几年前怎么成绩就突然跟坐火箭似的,直接窜上去了。”
顾念皱了皱鼻子,作势在周围闻了几下,“车里这么酸啊”
“不带这么损人的啊,想当年,我可是也差点跟他进同一个游泳训练班来着。”
“那么请问年公子,你是怎么错失掉你的奥运金牌的”顾念煞有介事地拿起饮料罐当作话筒递到年海嘴边采访。
年海悻悻地啧了一声,小声嘟囔道,“还不是因为我爸妈的身高不够给力。”
“关你爸妈什么事儿”
“你不知道,当时那个教练收人有条特别奇葩的规定,要求孩子父母的身高之和要在350公分以上。我爸一米七八,我妈一米五五,根本不合格。”
顾念被逗笑了,“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
原来是输在了基因上,顾念笑得直拍腿。车窗外面,一片绚烂的晚霞落在旁边那栋百货大楼的屋顶,红得像是快要烧起来似的。
机场到达大厅空旷而明亮,两人还没走到出站口,远远就看到那边围了一大堆人,很多人手里还拿着手幅和花束。
顾念瞥了一眼,果然都是年深的名字。
“你堂弟过来不是私人行程”
“是啊。”年海也被眼前的阵仗弄得有些发懵,不明白那些人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要不要联系他一下,跟他说说外边的情况”
“好。”
“啊”
年海摸出手机,刚打了四五个字,前边的人群就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顾念抬眼望去,一眼就看到那个大步流星走出来的身影。
年深的身高和气质实在是太过优越和显眼,尽管他戴着黑色的帽子和口罩,帽檐也压得极低,却依然无法降低在人群里的存在感。
他穿了件黑色半长款的运动外套,拖着行李箱的左臂袖子微微撸起,露出半截手臂,流畅有力的肌肉线条散发出年轻霸道张扬的荷尔蒙,里面是件白色到浅蓝的渐变色卫衣,冰天雪地的配色让他的气场愈发冷冽,生人勿近。
这种撩人而又充满距离感的气息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简直让人欲罢不能。不光是接机队伍,甚至路人们的目光都黏在年深身上,无法移开。
他就像是一抹冻结在雪山峰顶的阳光,冰冷、遥远而耀眼,仿佛生来就是让人仰望的存在。
顾念的心跳也差点被冻结住了,年海的这位表弟,连走路姿势都跟年深异常相似。
就在这时,年深摸出了手机,没过两秒,年海手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我带了个朋友来接你,左转往前看,我们就在你前面大约五十米的地方。”
不远处的人瞬间抬起头,他的目光落在顾念身上的刹那,两人全都怔住了。
刑房内充斥着血腥气息的初次相见,履雪殿如芒在背的重逢,桃花阁半是试探半是探究的初次配合,松涛别院惊艳时光的春日盛宴,清凉观前一波三折的抓捕,大明宫内惊心动魄的万国夜宴,长安城上视死如归的孤勇,穿越草原千里奔赴的决绝,飞来谷死里逃生的重逢,渝关内外忙碌的日日夜夜,大军挥师南下的豪气干云,江陵城外势如破竹的平定天下,幽州城一土一木的筹建霎那间,大荣那数十年绵长的光阴压缩成片,在顾念脑海里宛如定格动画似的一幕幕飞闪而过。
他几乎已经可以确定,对面的那个人,就是年深。
除了年深,没有人能用目光共鸣般的勾起他灵魂深处的记忆,一眼万年。
机场大厅的落地窗外是被晚霞染得色彩斑斓的天空,天青,粉黄,橘红,胭脂,朱红,霜紫,各种颜色混杂在一起,就像顾念此刻现在的心情,复杂而热烈。
“喂,喂”年海不明白,对面怎么突然就不出声了
在原地愣愣地站了两三秒之后,年深立刻大步朝顾念走了过来,一把将他揽到自己怀里,用力地抱紧。
“是你,对吗”年深的声音从耳畔传来,微微有些颤抖。
顾念也喉头哽咽,伸手揽住了他的腰,“是我。”
年海
等等,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么
“我说,到底怎么回事”年海左手揪着自家小堂弟的袖子,右手抓着顾念的外套,试图将两人分开。
意识到周围还有一大堆年深的粉丝和路人,顾念努力压住了自己的情绪,松开年深,对着年海道,“恭喜你,梦想马上就要实现了。”
“什么梦想”年海满脸问号。
“恶毒男二。”顾念抢过年海手里的车钥匙,拍了拍好友的肩膀示意他看对面那堆围观拍照的人群,“你负责拦住他们,我们去车里等你。”
“为什么是我”年海提出抗议。
顾念笑眯眯地扬起眉峰,“那我去”
年海噎了噎,就顾念现在身体这瓷器似的脆弱状况,借他两个胆子,也不敢把人送到对面去。
“加油”顾念把年海朝人群的方向一推,拽着年深的手就跑。
虽然依旧有部分粉丝追着顾念和年深跑到了停车场,不过他们大约也只是想多看年深几眼,并没有想妨碍两人的意思,始终保持着大约十来米的距离,两人顺利的上了车。
一关上车门,顾念便捂着胸口瘫倒在后座上,大口的喘息着。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年深看着脸色苍白的顾念,一副担心又无从下手的模样。
“没事,只是,跑累了而已。”顾念摆了摆手。
年深这才略微安下心,顺手帮他理平了压在身下的外套。
半分钟左右,顾念的呼吸也平稳下来,他熟门熟路地掀开车载冰箱,拿出两罐饮料,将其中一罐丢给年深。
“谢谢。”
顾念把饮料罐贴在自己脸上降温,“谢你堂哥就行,我只是借花献佛。”
年深
顾念还要再细问,隔着车窗就瞥见年海已经跑了过来。
他连忙摸出手机,打算跟年深要个电话号码,之后再详聊,对方却直接拿过他的手机飞快的输入了六个数字。
顾念错愕之间,屏幕锁已经倏然解开。
“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密码的”
“当年你自己说的。”年深边回答边用顾念的手机往自己的手机拨了通电话,听到接通音之后再不紧不慢地挂断,将号码存了起来。
“那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顾念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他跟年深提起自己的手机密码还是当初解密玉佩上数字的时候。
年深正在屏幕上动作的手指顿了顿,眼尾微扬,“你说过的话,我都会放在心上。”
顾念被他眼底那抹浓得化不开的认真震住了,心脏仿佛被人丢进了柠檬蜂蜜茶,酸涩,甜蜜,柔软又温暖。
他正想凑上去亲年深一下,年海气喘吁吁地拉开了车门。
“把哥们这个礼拜的运动量都预支光了。”年海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后座的那两位,“商量好去哪儿吃了么”
被打断的顾念默默叹了口气,又从小冰箱里摸出一罐饮料递过去,“你不是定好了”
年海一口气灌了小半罐饮料才压制掉体内的燥热气息,他想起什么似的扒着椅背转过头,“哎不是,你们就没人要跟我解释解释到底怎么回事么”
“什么怎么回事,就是以前一起打游戏的网友,我们两个交换过照片,所以刚才一见面他就认出来了。”顾念随口编了个故事。
“我说你刚才怎么改主意了呢不对,好端端的看什么照片,你俩不是网恋吧”
后座的两位同时沉默了。
“还真是网恋啊”年海难以置信的从后视镜打量了眼自己那位冰块脸的堂弟,一时无法想象平素寡言少语的他是如何跟话痨的顾念凑到一块儿的,难道就是一个不停的发消息弹对话框信息轰炸另一个负责看
脑补到半途,他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情,“那他一下子消失三年,你该不会是以为自己被甩了吧”
“嗯。”年深半真半假地点了点头。
“哈哈哈,我说最近这三年怎么每次见到你都一副心情不好的样子呢,敢情是因为这个。”年海拍着方向盘放声大笑。
“大哥,别笑了,小心看路”顾念吓得连忙提醒年海。
“放心放心,哈哈哈,今天为了安慰我家国宝莫名其妙失恋三年的惨剧,也为了庆祝你们重逢,哥们必须得请你们吃顿好的。”
“哎,等等,年深,你居然喜欢男的”又开出去百来米,大笑着的年海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顾念早就对他出过柜,但年深这边他可是半点没看出来。
“大哥,小心看路”一惊一乍的,顾念觉得今天晚上坐年海的这趟车,寿命都能被吓短三年。
吃过饭,年海的情绪总算完全平复下来了,先送顾念回家,随后又硬生生的把要去住酒店的年深拖上了车,说是明天晚上家里还有一大堆长辈们等着见他,如果让他住外面,自己非得被打断腿不可。
被塞进车里的年深隔着车窗遥遥看向顾念,眼神里满是对堂哥霸权主义的控诉和无奈。
难得见到年深哀怨的模样,顾念没同情心地笑了出来,随后又连忙安抚性地朝他晃了晃手机,示意他电话联系,来日方长。
年海家的别墅在京北的另一个方向,路上至少还得开半个多小时,顾念算了算时间足够,便跑去冲了个澡,回来就看到手机上年深十分钟前发来的消息,明天什么时候有空
整天都有空,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顾念飞快地回了一句,等了几秒没收到回复,估计那边可能正在放行李什么的,便顺手刷开了年深的个人超话。
飘在首页的前几条热门消息,全都是年深比赛时的各种抓拍。
说起来滑雪和游泳真的是两个相对极端的运动,一个可以称为穿得最少,将人类肌肉线条原始和野性的美感展现到极致,另一个则从头捂到脚,包得亲妈都认不出来。
顾念随便点开一个,迎面便是年深充满致命气息的腹肌和鲨鱼肌的暴击,他毫不犹豫地右键保存了下来。
伟大的脸,伟大的身材
斯哈斯哈
今晚的做梦素材有了
粉丝们在年深的个人账号底下都还比较矜持,到了超话,留言就奔放多了。
顾念存够图退出去,就看到了今天接机的帖子。
哇,今日份最新鲜的年深
帽子口罩都挡不住的帅气
等等,这个车莫不是迈巴赫年年家这么有钱
楼上的是新粉年年家有钱不是众所周知的吗不然你猜他当初一口气在奥运会上拿了四块金牌人气大爆之后,为什么一个代言都没接
不一定他们家的车吧或许是朋友的
有一说一,听说他们家是做服装生意的,应该也不会太有钱。
我怎么听说是开什么精密零件加工厂的
我只知道他上次参加婚宴被人拍到的照片,手上那块表是七位数起步。
还有他上次拍光盘行动露出来的小半个醋瓶,太糊了确定不了是50年、80年还是100年的巴萨米克醋,但至少三千块起跳。
一瓶醋三千块是我没见识了。
哇靠,低调谦逊,帅气多金,简直是顶配啊人间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