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脑壳有包啊!!
他为什么要关心江明楷以后的孩子考公务员啊!!
再说,他要是跟江明楷百年好合,江明楷哪来的孩子,难不成还能把日子过成生子文吗!
再想想刚才江明楷说“没了解过”时那个较为一言难尽的表情,虽然使他比平常生动了许多,但逢汀还是难免更加崩溃。
妙龄青年含恨入睡,好在心理较为健康,一时的社死造不成太大的影响。
没有什么好失眠的,斯嘉丽说过,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嘛。
何况还有江明楷陪他做的这样那样的睡前锻炼来助眠。
逢汀大睡一觉,到学校上早八都比平常效率高。
十点半到了海工大停车场,顺路比平时多买了一个包子。
实际上,海工大的停车场早已经实现了全自动化,保留这些岗位,是考虑需要勤工助学的学生。
逢汀坐在抬杠亭里认真整理笔记,后来换成站着整理笔记,偶尔跟出去进来的认识的老师打招呼。
新学期开学不久,大一新生也进校了,为期三周的军训还没结束,经常有家在本市的家长过来看孩子。
有个家长开新车来,还没上车牌,逢汀手动登记完放行,又手动登记让他出去,就是一上午全部的工作量。
比在省博当讲解轻松五倍,比当家教轻松十倍,比给逢莹教反比例函数轻松一百倍。
整理好笔记,逢汀开始站着演算化学反应的平衡问题,一边美美做梦,要是这辈子需要的钱都能通过抬杠赚来,人生就过得太幸福了。
快交班的时候,大一给他们上思政课的老师开车准备出去。
老师姓杨,叫杨小勇,刚过三十五岁,按部就班评了副教授,还在行政办公室担了个闲职,性格随和,逢汀大一时被分配给他做了一年学生助理,相处得很愉快。
杨小勇降下车窗,问逢汀:“逢汀,这学期忙不忙?”
逢汀弯下腰,趴在抬杠亭的窗口说:“杨老师好,还可以,比上学期多三节课,全是早上第一节。”
“我手里有个活儿,要给人家写一份结业报告,时间比较紧,下周二就要,你看你……”
“我干我干。”逢汀振奋起来,“谢谢老师!”
“那你记个电话,微信同号,你们自己联系。”
逢汀在交班前又谈定一桩生意,下午上完课,高高兴兴地跟住在同一栋楼的魏东东一起回家。
从逢汀出生开始,就跟魏家住楼上楼下。
后来他妈妈去世,家里渐渐入不敷出,房子也卖了。
说是卖,其实跟丢了没什么区别。
逢汀他爸在外面欠了钱,十几万,不大不小的数字,还不上,没等自己卖房子,就被逼着给债主过了户。
后来逢家还是住在里头,没挪过窝,跟魏家上下楼,只不过开始交房租了。
魏东东比逢汀大七岁,同样出生开始就住在那栋楼,是看着逢汀长大的。
他跟江明楷同岁,但没有开始工作,还在读书,身上还是学生气,也不穿西装,穿五环打折的运动裤和白t恤。
两人一起朝着地铁站走,魏东东说:“你还知道回家,这几天上哪去了?”
逢汀说:“你怎么知道我不在家。”
魏东东道:“昨天我妈做桂花糕,知道你爱吃,差遣我上去敲了两回门。”
逢汀瞪他:“你就不会发消息?这下给阿姨知道,我怎么说?”
魏东东语塞了片刻,道:“这还成了我的不对了?”
逢汀道:“那不然呢。”
魏东东道:“我看你今天皮痒。”
是皮痒,昨晚江明楷大概事先就知道自己晚上还有事儿,做的时候秉持着时间紧任务重的原则,短短两小时,搞得逢汀喵喵叫。
别的地方都没事,只有两瓣屁股大概是被撞肿了,实打实得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