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蜘蛛侠一切都好说。

入侵者的背着窗外的月光，留下一个漆黑的剪影，看起来像是恐怖电影里站在床头的杀人魔。

“杀人魔”一步一步走到诺曼床边，微微垂下头似乎在打量着他。

“晚上好啊，奥斯本先生。”

听着耳熟的机械音，诺曼送了半口气。

“快递员？你来做什么？”他故作平静的问他，伸手打开了床头灯。未知总是最恐怖的，现在他已经不担心来者是刺客了，只是在飞速回忆最近有没有坑过格莱斯特的公司……

应该没什么矛盾啊，除了给这位矿老板的报价稍微高了一点点之外，他们一直是互相帮助的盟友才对。

“别害怕，奥斯本先生，我只是和你来谈一点小事。”快递员幽幽的说。

诺曼突然打了个哆嗦，不知为何他竟然感觉快递员在冒冷气。

这可不是个正常现象。他警惕的没有选择下床，而是往里面缩了缩。

“……说说看？”

快递员呼出一口气，诺曼微微瞪大了眼睛——他看见了白色的气体从他面罩后面冒出来——真是见了鬼了，现在可是四月！

诺曼的目光顺着灯光落到快递员的胸口，熟悉的快递制服上多了几个破洞。他凭着自己活了这么多年的经验肯定，那是子弹打出来的。

“关于你给我制作的飞行器，我很失望，奥斯本先生。”快递员慢慢掀开面罩，在暖黄的灯光下露出闪着钻石一般光泽的脸。

诺曼忍不住往后躲了一下：“……冤有头债有主，我对你的遭遇表示遗憾，亲爱的格里菲斯……”

“既然遗憾就给我一架新的飞行器。”

诺曼愣了愣，仔细打量格里菲斯，发现了他微微起伏的胸口：“遗憾归遗憾，大家都是生意人，挣点钱不容易。”

格里菲斯面无表情的把面罩又放下了。真没意思。

“那架标配版飞行器用了一个月就在北冰洋抛锚了，作为制造者，你有责任进行维修或者经济补偿。”快递员抱着胳膊看着他。

“……维修没问题，”诺曼上下打量着他：“可你得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会抛锚在北冰洋？”

“只是睡觉前带着朱利安出去散步而已。”快递员随口糊弄过去，“这次再修记得加上防冻的功能。”

就这？就这？诺曼深吸一口气，慢慢攥紧了拳头，强忍着心里的怒气：“你就是为了这点小事在凌晨两点砸了我家的窗户？”

“当然不只这些。”快递员把冰冷如大理石的手掌搭在他肩膀上，冻的他一个哆嗦：“你会感激我的，全美国人都会感激我的——因为我发现了美国队长。”

“！”诺曼一把推开快递员，喘着粗气在卧室里走来走去。

“消息准确吗？”猛地，他停下脚步。或许对快递员这一代的人来说，美国队长是具有象征意义的美国英雄，但是对他这种内行人来说，那是人类的奇迹，人类进化的奇迹，基因药物的姐姐……

超级血清计划对他来说不是个秘密，无数人都想从中推导出其中的奥秘，可惜的是唯一的成功实验体在几十年前失踪了。

“收收脸上的算计吧，奥斯本先生。”他可没有让美国队长在奥斯本的实验室里呆着的意思，必须得让他活过来才能完成任务。快递员打开手机上的定位器，展现出飞行器最后发出的定位报告，“这件事我们是瞒不住的，我们能做到的是，发挥出它的最大价值。”

诺曼·奥斯本仔细想了想，露出一个和快递员一模一样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