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昭之心,太明显了!
吴阿姨哪有什么不明白的,小情侣最近越来越黏糊,在家二人世界不想她打扰,她在这杵着也不自在,不小心看见什么得闹个面红耳赤。
这段时间下来她的心理素质都修炼出来不少,若无其事地应下,快速将厨房收拾整洁,又喂了西西,给她的饮水机换上干净的水,便早早离开了。
钟黎进食慢,总是细嚼慢咽,还喜欢边吃边玩手机。
傅闻深吃完后坐在对面,耐心地等她。
这一等,就是半个多小时。
钟黎正在群里和孟迎她们聊八卦,聊得热火朝天,没察觉对面男人逐渐丧失的耐性。
直到手机忽然被人从手中抽走,放到桌子
上,她抬起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人已经被抱了起来。
傅闻深把她放到床上,俯压下来,钟黎抬手搂住他脖颈,承受他的亲吻和侵略。
结束后傅闻深抱她去洗澡,帮她换上睡裙,吹干头发。
两个人坐在客厅沙发,钟黎拿着本老黄历,让傅闻深帮她擦乳液。
“奶奶选好日子了。”
白色乳液在掌心揉开,均匀涂抹在她莹白纤长的小腿上,傅闻深扫了眼那页黄历。
“你觉不觉得很眼熟?”
钟黎晃了晃脚,指着上面的日期问他:“你说怎么这么巧,你随口骗我的结婚纪念日,现在真的要成真了,这说明什么?”
她原本打算借此做做文章,一句“你是不是还偷偷算过日子盼着和我结婚”还没来得及说,只听傅闻深缓声道:“说明是天作之合。”噗嗤……
钟黎笑出声来,用脚尖轻轻点点他腹部:“天作之合?这种话你都说得出来。”
傅闻深将她的脚拿回来,放回膝上,继续帮她擦另一条小腿,淡定地反问:“你觉得不是?”
这死亡之问,钟黎当然马上回答:“是倒是。”
那只脚又不安分地伸回去,非要踩他小腹玩,“就是从你嘴里说出来很好笑。”
傅闻深顿了顿,先往下瞥了眼,抬眸朝她看去,目光幽邃:“不涂了?”
“涂。”钟黎马上老实乖巧地把脚收回来放好。
傅闻深却将乳液瓶子放到茶几上,握住她脚踝一拉,钟黎低叫一声,整个人被轻巧地带到他跟前。
傅闻深将她抱到腿上,温热掌心帖着他刚刚亲手涂抹过乳液的肌肤,触手温润细嫩。
钟黎撩完就想跑,撑着他肩膀想下去:“不要,刚洗过澡……”
又被扣住腰按回来。
傅闻深吻上来,手掌温度越过膝弯往上移,裙边滑上去,细滑的奶油色与他深色长裤形成鲜明对比。
钟黎被压回他腿上,没多会便喘着细弱的气伏在他肩上。
开春后雪渐渐化开,露台回复干净青翠的模样,池塘调制恒温模式,各色金鱼游来游去,连接露台的玻璃上安装了吊床,西西每天最爱的娱乐变成躺在吊床上,隔着玻璃欣赏她的小鱼塘。
天色晚了,这猫的作息比人类都规律,在吊床上打着舒适的小呼噜。
那本厚厚的老黄历掉在地毯上,发出咚地一声闷响,西西敏锐的听觉反射性地抖了抖,伸个懒腰换个姿势,继续在温暖的室内睡大觉。
幸而她离得远,客厅里逐渐发酵的少儿-不宜的活动,干扰不到她纯洁的睡眠。
钟黎攥着他衣襟,做贼心虚地看看左右,确认没有吴阿姨的踪迹。
似是看出她目的,傅闻深在她耳畔道:“她已经走了。”
哦,忘了。
钟黎趴回他肩膀。
肩带掉落,柔软的缎面布料堆叠在发尾下方,洁白滑腻的脊背被海藻般的长发掩藏住,只露一截盈盈纤腰。
傅闻深掌着她腰,细密地吻她,低声问:“什么时候搬过来?”
订婚宴后——准确来说,从除夕夜他求婚之后,搬过来这件事已经被提起多次,每次都被钟黎敷衍过去。
一边是傅闻深想要她搬过来,一边是家人希望她婚前这段时间都待在家里。
“爷爷奶奶还有妈妈都舍不得我,想让我多陪陪他们,等到结婚再搬好不好?”
“我已经等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