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道士摸着胡子道:“糟糠之妻不下堂,文大人为了夫人拒娶丞相千金,实乃美谈,高风亮节,令人佩服。”
管家笑道:“我家老爷不仅对夫人好,对百姓也很好,他清正廉洁,两袖清风,城里百姓没有不夸赞的!”
李弯弯却半信半疑,就连她这个半吊子都看得出来文府妖气冲天。
一股浓厚得几乎凝成实质的怨气,笼罩在整个文府之上,阴风阵阵,十分瘆人。
按理来说,鬼怕恶人,也怕一身正气的人,如果那个文饰非真的是个完美无瑕的圣人,文府怎么会轻易被鬼祟入侵呢?
贺兰端忽然开口道:“心正之人阳气盛,心不正者阴气重,若有功德护体者,鬼祟不得近身,若阴损之事做多了,功德亏空,则容易寒邪入体。”
管家顿时气得跳脚:“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家老爷可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他做了那么多好事,肯定有功德附体!”
李弯弯坦然道:“文府怨气冲天,恐有大冤情啊!”
眼看管家气得吹胡子瞪眼,那个假道士立刻站了出来,他一甩拂尘,负手而立。
“莫要听他们胡言,他们和那些见人就说你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的江湖骗子无甚区别,一丘之貉罢了,贵府之中并无阴气,闹鬼之事,怕是有人从中作梗!”
就在此时,一个面白无须,长相端正的中年男子从文府内走了出来,他衣着朴素,但气质不俗。
“大师,此话怎讲?”
来者显然就是文县令文饰非了,这么一看,他的确两袖清风,身无贵重之物。
假道士见正主来了,立刻开始发挥演技了,他先是掐指一算,然后眉头一皱:“贫道掐指一算,文大人近日怕是得罪了小人啊。”
“果然不愧是大师!”文饰非点了点头,又转头看向李弯弯和贺兰端,“我方才也听到了二位大师的话,不知二位大师算出了什么?”
贺兰端打量着文饰非,不语。
李弯弯则摸了摸下巴,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文饰非这样印堂发黑的标准典范,作为一个中年大叔,文饰非长得还算端正,但眉眼之间却凝结着一股怨气。
于是她说出了那句经典台词:“我看你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
假道士顿时嗤笑了一声。
管家眉头一皱,李弯弯的说辞和外面的江湖骗子差不多,他已经开始怀疑李弯弯和贺兰端都是江湖骗子了。
李弯弯扭头看向那个假道士:“你不信?那我顺便替你算一卦,你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
假道士嗤笑道:“你这小丫头,连说辞都不换一套。”
“那还是有点不一样的,你的血光之灾近在眼前了,就在十……”
李弯弯故意顿了一下。
假道士不屑地问:“十日之后?到时你们早就不见了。”
李弯弯:“九……”
“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