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杀山神鬿誉起,就在这里修筑这座大城,深挖港口,现在只要从几个位置建起数重堤坝,就会彻底阻断水道,同时阻挡海水倒灌。”
岳棠越听眼睛越亮。
“这事应该联系长德公啊!”
“不错,虽然你们南疆早有谋划,但是能更加完善也好。”
朱丹掌门立刻表示,这事就交给她了。
“除了干旱,只剩蝗灾……”
只要不旱,蝗虫很难成灾。
但是有个麻烦是这玩意会飞,很有可能从别的地方飞过来,更有可能被巡天官用法宝装一堆蝗虫在南疆释放。
蝗虫这东西很好杀,就是杀不尽。
如果用大范围的法术,只杀蝗虫不伤别的生灵,根本做不到。
“故而,在解决南疆旱情时我们还必须谋划,要让天庭顾不上人间。”
看着满脸迷茫的众人,岳棠解释道,“只要我们还活着,南疆迟早还是会通过神光镜进入天庭地府的眼中,天庭兵马源源不绝,我们却是疲于奔命。就算我们可以继续赢,南疆的百姓也承受不住天灾。”
“不如让巫傩一族离开南疆?”白歌忍不住提议。
敖汾嗤笑道:“纵然撤出南疆,追杀也不会停息,天灾依然还会降在南疆,这就是天庭地府的一贯做法。”
白歌瞪着龙。
岳棠缓缓点头说:“敖先生这话说得不错,我们无法在天庭的威势下一直护持住南疆百姓。这就好比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众人一愣,随即被岳棠话里把天庭比喻成盗贼劫匪的意思惊岔了气。
“咳咳。”
敖汾咳得最狼狈,它发现自己还是小看了岳棠的大胆。
岳棠坦然地面对敖汾的震惊打量,他挑眉说:“莫非我说得不对?凡人百姓总要担心盗匪闯入家门烧杀抢掠,他们无力抵抗,而官兵,又比真正的盗贼凶狠得多了。”
匪过如梳,兵过如蓖,官过如剃。这后面要是再加上一个天庭,可不就得把这个地方草木虫豸都灭绝了?这等行径,说是盗匪又有什么问题呢?
敖汾摸摸龙角,不吭气了。
白歌不懂就问:“那要怎么让天庭没有心情烧杀破坏呢?”
周宗主横了他一眼,示意白歌闭嘴。
“莫非岳先生打算在那时飞升?”
“不,我没有那么大的分量。”
岳棠哭笑不得,他可没有那么看好自己,以为自己飞升就能让整个天庭震动,然后天帝天神星君们全都不斗了,人间不管了,地府不问了,只一心要对付自己……
岳棠自问是没有这等能耐的。
他在人间还有巫锦城、郁岧嶢等人相助,在天界他是谁都不认识。
“这事,还得看吾辈的共同努力。”
岳棠说得很含糊。
朱丹掌门与周宗主对视一眼,觉得可能又是一个胆大包天的主意。
不过他们已经上了造反的大船,不管这条船开到哪里去,都只能跟了。
于是他们默契地保持了沉默,完全不管旁边满腹好奇的符修剑修们。
“巫道友已经说清了我们当前的形势,至于怎么做……”
岳棠先看向敖汾,“请敖先生配合朱丹掌门,应对南疆的旱情,具体方法容后再议。”
紧接着他又看周宗主,“今晚我要借助宗主的泥人传信,联系郁剑仙,他在外太过危险,我们要商量出一个可行的办法,我还有一件事要询问。”
最后岳棠的视线落在巫锦城身上,他像是知道巫锦城要说什么,微微摇头说:“扩充南疆势力的事刻不容缓,但魔泥傀儡不可控,切记不可冒险,此事要从长计议。”
巫锦城皱眉,沉声说:“此次南疆与天兵、鬼军交战,虽然取胜,但是损伤不小。巫傩一族来自血池的千年怨魂积累,死一个就会少一个,天庭地府不惜兵力,我们的人却是越打越少。”
巫锦城还有一句话没说,但岳棠知道。
——无论是青松派,还是瀚海剑楼,都不可能当兵士加入军阵。
一来修士很难跟南疆大军保持默契,尤其是剑修,受不得约束。
再者他们的才能也不在这上面。
所以巫锦城这个统帅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缺人,没有人,连接下来的仗都打不了,更别说其他了。
“魔泥傀儡会用上的,我有一个比魔泥傀儡更重要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