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一半似他觉得理亏,怏怏地道:“对不起,我去找她道歉。”
“不至于。”陈知然已经很充分地了解陶雨泽这种不喜欢接触外人的性格了,并对此表示担忧,“你这样不行的啊,在学校里还好,出了社会你不可能只有我一个朋友吧?”
陈知然自己的人缘也不好,但她到底在职场历练了几年,真需要社交的时候还是能勉强社交的。像陶雨泽不仅是性格内向的问题了,他是根本不想去和人交往。
这真的很成问题。
“嗯,我知道。”陶雨泽垂着眼帘,听话地连声答应,“我会改的。”
他态度这么好,陈知然也不好追着说教,毕竟性格这种东西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便说回了他们的竞赛专项训练。
这比赛不是说说而已,真要做好,实在是要耗费大量的精力,而且很枯燥,有时候面对一道题一两个小时都找不出一个思路来是常事,直叫人抓狂。
陈知然得从本来就不太够的时间里又硬挤出一部分来搞竞赛题,一时之间竟然有点后悔自己给自己找事了。
天亮得越来越晚,起床越来越困难,但为了多腾出时间来学习,陈知然坚持在5点起床。周叶纯本来不用这么早起床,可心疼女儿学习辛苦,早上她也得早早起来做好丰富的早餐,至少让陈知然吃好点。
“楼道里的灯泡又坏了。”周叶纯不懂学习,但也能感知到陈知然学得有些走火入魔,所以在饭桌上的时候会找点话题和陈知然聊,不然陈知然真能想题想到入神,筷子都不动了。
陈知然昨晚回来还真没发现:“等我今天回来修,我上次看林叔叔弄,不复杂。”
“哪用得着你,我一会儿就去弄,你待会下楼的时候小心一点。”周叶纯只是随口叮嘱,哪知道一语成谶。
出门的时候陈知然脑子里反射条件地开始过单词,下楼时根本没仔细看路,一脚踩空摔了下去。
这一跤摔得够狠,直接从最上层滚到了最下面那层,她的额头和手掌都有火辣辣的擦伤痛,可最痛的是脚踝。
陈知然有股不祥的预感,心中连呼倒霉,咬着牙坐了起来。
屋里头的周叶纯听到声音赶紧出来一看,吓了一跳:“然然!”
“我没事。”陈知然拉着栏杆想要站起来,哪知左脚刚一承力,就疼得她叫出声来。
周叶纯看她又蹲下了,知道情况不太好,忙去查看她摸着的那只脚,就这么一小会儿时间肿成了馒头。
周叶纯眼泪唰地一下急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