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片红艳艳的花海,每朵花都有一人多高,花朵有人头般大小,在六点多的夕阳下金灿灿一片,美不胜收,在花海的后面有一个白色的城堡,是欧洲的中世纪风格,城堡前面还有一片喷泉,车子停在了城堡的停车场地中,然后司机下来为秋蝉开门。

秋蝉走下来的时候,竟然还在地上看到了一条红地毯,这阵仗,简直像是明星参加慈善晚宴一般。

更让秋蝉震惊的是,下一秒,他竟然看见燕听山从车里走下来了!

燕听山从车里走下来了!

燕听山穿的是一身藏蓝色的西装,如深海般厚重沉稳,鼻梁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身材流畅如同男模般挺拔标准,行走间也毫无停滞。

秋蝉仔细看向燕听山的小腿,才发现燕听山的西装裤下有辅助义肢的痕迹,而且行走间可以听到细微的金属滑动的声音。

想来也是,燕听山这样的人,显然不会缺少专门定制的辅助义肢。

燕听山并没有看向秋蝉,而是自然的抬手臂来,秋蝉立马收到了暗示,快步走上前,挽住了燕听山的手臂。

这就是豪门塑料夫夫的默契。

燕听山则带着秋蝉走进了白色城堡中。

还没到开宴的时候,宾客也还都没到,城堡中此时只有燕家的老管家带领着几个侍者在检查城堡内部的装饰与视频有没有问题,见到燕听山与秋蝉走进来,老管家满头白发、精神矍铄,大步走来向他们微微鞠躬:“燕总,一切都安排好了。”

燕听山缓缓点头,让秋蝉先上二楼的休息间里休息,等宾客来了,再让秋蝉下来。

至于什么宴客来人,燕听山压根没有让秋蝉插手的意思,秋蝉也乐得清闲,转头就上了二楼的休息间。

城堡二楼的休息间不少,所有房间的门都开着,都可以让客人进入休息。

秋蝉本想随便选一个休息室进去坐一会儿,但是他才刚走到一扇门边,这门里面就伸出来一只手,直接捞着他的腰把秋蝉给拽进了休息室里,下一秒,休息室的门“砰”一下就甩上了。

秋蝉被人捞着腰在原地甩了一圈,然后一头撞进了一个挺拔开阔的胸膛上,熟悉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秋蝉想都没想,一句“燕临渊”脱口而出。

将他压在门板上的燕临渊把脑袋放在他的侧脸处,恨恨的用下颌蹭秋蝉的头发,语气不善:“今天都跟燕听山去哪里了?”

刚才燕临渊看见秋蝉与燕听山一起从门外挽着手、踩着红地毯走进来的时候,恍惚间竟然好似看见了秋蝉与燕听山结婚的场面,胸腔里翻江倒海的酸,现在一开口都带着一股尖酸刻薄老怨妇的味道。

“燕听山带我去换了衣服。”秋蝉老老实实的交代一个间谍该交代的事情:“还接了两个电话,我还看他在车上看股票。”

秋蝉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儿那花花绿绿的股票是什么个走势,又完全想不起来,只能略带歉意的和燕临渊说:“对不起,你别生气。”

我真是个没用的间谍,什么情报都刺探不到。

燕临渊不会嫌他没用吧?这可不行啊,这是他现在唯一的靠山!

燕临渊一抬眸,就看见秋蝉一脸难过、委屈、还带着几分紧张害怕的看着他,顿时把燕临渊的心都看软了。

他跟秋蝉较什么劲?秋蝉如此爱慕他,又被迫要敷衍燕听山,本就十分艰难了,他怎么能凶秋蝉?秋蝉一定难过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