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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书也不指望在这个世界嫁人,胡扯道:“这天下哪有人不说闲话的,我小时候遇到过一个全真先生,他给我算过一卦,说我这辈子命硬,且是个姻缘薄的,嫁人无望,适合孤身独居。”

午三娘难以置信,一时结巴,余光见她身侧走来一位秀气儒雅的公子,忙站起身,心里忐忑。

宋希庭说她菜做的好,而后便矮下身,当着两人的面,将一小块太平长安金锞子塞到秀秀的手心。

“东西洒了无妨,知道关心你娘,我再送你一块金锞子。”

午三娘恍然大悟,尴尬道:“原来如此,是我错怪秀秀了。但无功不受禄,秀秀快还给这位公子!”

宋希庭摆手,笑道:“我送出去的东西,便没有收回的道理。给她的,收着便是。生个好孩子,你这个当娘的跟着享福,拿着钱买个小铺面,省的在这小巷子里勉强,但凡刮风下雨,生意不成,又要委屈自己跟孩子。”

午三娘没想到今日还有这一遭,真真是柳暗花明,眼眶又发热,对着宋希庭与月书千恩万谢。

好不容易要走了,临到巷子口,走在前面的青年忽而停步,将袖子里折好的画纸递给月书,吩咐道:“送给午三娘。”

巷子尽头母女二人已经开始收拾,准备归家,月书把纸递过去,午三娘笑容灿烂接下,又是一番感谢。

月书见状心满意足地往回走,窄窄的一条路上,宋希庭朝她微微一笑,说道:“你做得很好。”

“举手之劳。”

穿着道袍的男人袖着手,抬头望了望天,带上月书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起来。

宋希庭问:“你被人欺负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