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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春郎疲倦极了,初时还以为自己看错眼,只是听到他提起月书的话,叹息不已,愈发心酸。

“月书已另攀高枝去了。”

宋希庭望着窗口的夕阳余照,轻声问:“为什么这么说?”

春郎不敢隐瞒,小心查看四周,在他耳畔低语道:“少爷,月书被一个贵人看上了。”

“贵人?”

暮色将至,春郎将吴王的事倒豆子一般说给少爷听,正说着,窗外有人走过,谁也没有注意。

宋希庭听罢,半阖着眼,道:“这是好事。”

只是——

“宋相公,身子怎么样?”

思绪被突如其来的男声打断,宋希庭抬首,只见槅扇被推开,有人缓缓走进了屋子。

那人左右看看,目光最终与他对上。

床上的青年诧异住,春郎还算机灵,赶忙行了一礼。

吴王坐在圈椅上,侧身对着他,见宋希庭似呆住,半天未有一字,微笑之后开门见山道:

“宋希庭,字尔卿,江州人,白身。母亲刘氏,生母原为扬州瘦马,死于产后血崩。宋家三代经商,主营茶叶、木材生意。自三年前父亡之后,产业传至宋相公手上,因经营不善,年年赔本,家产倾却十之五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