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闭嘴。”
她小心翼翼盯着脚下台阶,耳边是他时不时的呼气声,两个人未走到头,雨已经落下。
宋希庭撑开伞,笑吟吟道:“洛下麦秋月,江南梅雨天。”
“什么诗?”
他垂着眼眸,朝她耳朵吹了口气,贴近后低声道:“不告诉你。”
月书难过极了,伸长脖子,骂了他一句。
结果宋希庭脸埋在她的领口处,不言不语,下衫单薄,他潮湿而温热的气息往里钻,月书紧皱着眉头,只觉被水蛭沾身了一样,血液汩汩往脖子上涌,不消片刻,耳边又响起他的调笑声。
“你脖子怎么红了?”
“闭嘴,住口!你再说一个字我就——”
话未说全,眉目温柔的男子竟当真不语了,他只是张着唇,在腻白处出留下一点一点浅色,耐心十足,一如白绢上用云笔细细晕染,直至称心如意。
月书僵住,脑袋里轰然一响,地崩山摧。
雨珠沿着扇面倾落,她猛地扭过头,宋希庭露出一个笑,温良至极,他单手竟还替她理了绣莲纹的襟口,说道:
“走吧,雨大了。”
月书背着他,挪不开手,使劲瞄自己领子,瞄了半天,他一巴掌拍她脑袋催促上路。
“有什么好看的,雨大了,回去定是一身湿。”
中途虽有人寻来,可两人回去还是一身湿。
月书再次被罚空荷包,却也记得了这一次。
青都午后的雷阵雨哗啦啦嘈杂至极,屋檐下看久了月书浑身打不起劲,风一吹,她居然还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