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希庭出了昏暗的牢狱这才吸了口气,他勉强一笑:“不干大人的事,这些个女犯人实在可恶。
只是我府中那个丫鬟,按律法,罪不至死,还请大人将她单独关起来。”
“是是是。”
经此一遭,宋希庭再没来过,只让小秋公公三天两头来瞧瞧她死了没。
第二日,宋希庭带着府中丫鬟下人去了城外温泉庄子。
长长的路上,一早阴雨,黄土泥泞,宋希庭掀开帘子望向车外,偶尔瞥着对面正描眉的女人,耐心与她说话。
“殿下怎么好好的想去庄子里过社日?若是早些说,奴婢好收拾,省的落下什么了让殿下住的不自在。”
“你昨夜忙了一晚上,还有什么不齐备的。”宋希庭笑道,“乡野之间,别有风趣,况且宣州不及京城,两地远隔千里,风俗人情不尽相同,趁着中秋,也好观瞻观瞻。”
温掌事追问:“当真只为此?”
一身清简的男人莞尔道:“当真。”
那一双眼里波光流转,笑意极深,不见丝毫假意。
温掌事补了些口脂,深红的唇瓣微微抿着,总算住口,转而说起庄子里的一些布置。
温泉庄子在宜泽山另一头,方圆百里都曾是先帝赐给吴王的,昨夜管事连夜准备,一大早冒雨等在路口。
一众人浩浩荡荡出行,附近村庄的农夫雨天无事,就穿着蓑衣看热闹,几个少年也穿着蓑衣夹在当中,若非怕雷劈,早爬在树上看了。
月书啃着李休宁带来的糖饼,感叹道:“羡慕、嫉妒。”
烟雨茫茫,周俊眺望许久这才收回视线,把自己手上装了甜酒的竹筒罐子递给月书,怕她吃饼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