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性也,这有什么……有什么可以责怪你的呢?”
刘长史拍拍她的肩,让月书先站起来说话。
“自你意外失忆后,殿下便改了主意,说是先叫你养好伤在说。”
“况且尔卿原先是个风月场中的常客,若要勾引你这样涉世未深的小丫鬟,实在是手到擒来。”
“你不必如此自责,还照往常一般即可。只是——”言语温和的男子声音顿住,他瞧了眼窗外,随后起身轻轻将窗户合上。
“你和他到了什么地步?”
月书脸一红,半晌调整了情绪,双手胸前交叉,一脸严肃道:“我爹说男人的良心装在裤裆里,所以我没有让他尽意,我不会怀孕的。”
刘长史诧异地看着她:“……”
月书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脸又红了,小声道:“长史你放心,我有分寸。”
刘长史微微笑,转过身,又笑出声。
“你爹说话,真的很有意思。”
月书打了个哈哈,心想她爹是一点意思都没有,骂天骂地,除了不骂老婆,他什么都骂,骂女儿最狠,搞得好像她是他前世的仇人一样。
这头与长史坦白后,月书心里的大疙瘩总算没了,出门前刘长史还让她把宋希庭喊过来。
月书见他敛了笑,便没有多问。
午后,下了一场秋雨,气温降下几度,月书在松萝堂里换了身浅橘色衣裙才去了寝宫。
温掌事今日叫了个口技艺人来为宋希庭解闷,她站在屋外等了许久,雨丝细细绵绵,屋里一会儿是哗哗流水声,一会儿又是百鸟争鸣,好不热闹。
眼见着时辰过去大半,再等下去刘长史怕都要回去了,月书叹息着,胆战心惊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