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史笑了笑:“不用。”
知道她还有一肚子话,样貌平平的青年人抬手打断道:“你可记起温掌事是如何亡故的?”
站在桌前的少女愣住。
刘长史缓缓道:“掌事之死, 与你脱不了干系。你如今清醒了, 恐怕过些日子殿下便会追责于你。你在我身侧只是暂时的,我没有什么能吩咐你的。”
月书绞着手, 犹犹豫豫道:“不知长史对此有无指教?”
“指教?”坐在官帽椅上的男人淡声道,“殿下还是少年时掌事便陪在他左右,当中情谊,我们外人自是比不起。她如今意外亡故, 死相凄惨, 殿下悲痛多日, 你如今清醒了,有两条路可选。”
“第一,外人面前继续装疯卖傻。第二, 去殿下面前负荆请罪。”
刘长史好奇道:“你想怎么选?”
月书脑子一转, 立马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我选择继续装疯卖傻。”
如今里温掌事死还没过半年, 吴王与她少时相伴,感情此刻最为浓烈,不管如何她这时候去负荆请罪,指定是吃不了兜着走,不如等到大半年后再去请罪。
刘长史似乎是料到她这般,笑了一笑把人扶起来。
“我知道你醒了,你怎么敢保证我不会与殿下透露此事呢?”
月书抬头,身前的男人时一如既往的温和,她一时拿捏不准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长史想要什么?”
刘长史微微俯身看着她,摇头道:“没有什么想要的。”
而月书望着他那双眼眸,半晌,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心里隐隐冒出个模糊的猜测。
在她疯了的一个月里,刘长史对她,若是没有点别的想法,那就太奇怪了。
教一个疯子读书写字,给一个疯子梳头簪花,还哄一个疯子吃饭……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