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书起了层鸡皮疙瘩,胡乱将手里的鸭头塞到他嘴里,面上还哈哈装傻子笑。
而在前带路的老妇人听到声音,忙转过身,可见傻儿子将她捡回来的小傻子抱得死紧,她一拍掌,笑得开心道:“瞧你这急样,本就是要给你当媳妇的,就这么等不住?”
那小傻子她怎么看怎么喜欢,白白嫩嫩,看着又好生养。
她捏了捏月书的脸颊,也慈祥道:“别怕别怕,我这儿虽是女儿家的生意,可你以后是我儿媳,吃香的喝辣的,就尽管享福好了。”
月书心要裂开了。
什么女儿家的生意,死鸨子!
月书狠掐了她背后黏着她的大傻,疼疼疼地叫出来,见他不松手,挤出眼泪就哇哇大哭。
大傻子学她,两人院子里一起鬼哭狼嚎,吵得私窠子里那些正在补眠的女人一阵埋怨。
“妈妈,让云哥儿闭嘴!咱们晚上还有生意,让不让人睡了!”
“咱们睡不好是小事,惹得那些上门的贵人不尽兴,咱们以后别干了!”
名声在外的花魁喝了一夜的酒,最后也红着眼出来骂。
地上两个大傻子此时已经哭着打雪仗,月书一个没丢准,啪得下,花魁脸白了。
老妇人诶呀一声,忙去给她擦脸,嘴里还道:“别跟个傻子一般见识。”
老妇人的傻儿子又把月书扑倒,哈哈笑道:“嘿嘿嘿,那是鸡鸡,我们不、不要鸡鸡,要鸭鸭。”
月书听到这话,原本对大傻子的厌恶减退一分。
那地上的大傻子看她没有声音,抱小狗一样将月书举起,乐颠颠送到花魁娘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