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她呢?
冬日床榻上被褥好几层,厚实极了,月书黑暗里瞧不清东西,随手摸了几把,而后才往上爬。
她其实进屋后便将门栓了。
如今看来确实如自己所猜想的那样。
秤金把她的傻儿子看护得十分周全,便是住所也是极为清净,平日想来不会有外人入住,这一间门开着,本来应该是给她的,只是大傻把她当猫狗,十分喜爱,睡时将她拖了过去。
好了,她现在要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明日再去逗傻子。
光这么想着,月书已经往被上一扑。
被褥里似乎还是暖和的,她一面脱着松垮的短袄,一面就往被窝里钻。
只是钻着钻着……
胳膊肘似是撞到了什么。
偌大的拔步床上,贴里侧的位置,热乎乎的,又有些硬邦邦。
不明所以的少女伸手摸了摸,不是墙,也不是被褥枕头。
她蹙紧眉头绞尽脑汁地想,直到——
指尖意外探入中衣下摆,触到一片紧致的肌肤。
少年窄瘦的腰腹近乎被摸索了个遍,暗处,李休宁轻咬着唇,浓密的羽睫微微颤了颤,心里彻底笃定了她的身份。
那只手纤瘦骨秀,,如今指尖落在他的肌理上,如若蜻蜓点水般的小心,但却勾出他更多的躁动与不安。
月书思考间隐约听到一声微喘,浑身被定住,半晌,她跟触电了一样猛缩回手往外爬。
只是太迟了。
被剐蹭过的少年掀开被子,牢牢将她抱住。
炙热的胸膛贴着她的脊骨,月书睁圆眼眸,一时不知是装傻好还是装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