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一只埋伏猎物的猎豹,不动声息地从黑暗中走进光明的灯笼铺子。
韩让也买了一个许愿灯,还顺手让仆从赶走了周围所有人。
“姑娘我不太识字,想为家乡的老母亲送上祝福,能否请你帮我代写一副许愿词?”他装作无辜的模样将纸笔递给钱知忆。
少女接过来,提起笔,轻柔地问着,“具体写什么内容呢?”
韩让蹑手蹑脚地靠近钱知忆,几乎是贴在少女的身后,伸手就打算环抱住她。
钱知忆没听到回应,回头看去,却发现韩让就贴在自己身后,吓得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从他的怀里蹿了出来。
“你做什么!”钱知忆怒骂道,“你这个登徒子,信不信我去报官!”
“我可是长公主的驸马,晋安王府的世子,去了县衙估计县令还得跪着审我,何必呢?”韩让□□着,“我对姑娘一见倾心,刚才失礼了,不如我带你去府上,我好好向你赔礼?”说着便朝着钱知忆的方向走过来。
钱知忆不住地往后退,背部几乎是抵在冰冷的墙壁上。
“我已经嫁人了,而且我和你也没什么好聊的。”
韩让越走越近,“不知是谁娶了你这般好福气,不知道姑娘肯不肯给我个机会,我也想做你一夜的夫君。”
钱知忆一直被酒楼的伙计保护着,她从未遇到过这种无赖,一时又羞又气。
眼看着他越靠越近,她再也顾不了那么多,直接拿起旁边的孔明灯朝他身上打去,借着对方抬手隔档的间隙拼命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