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她眼疾手快,一把拉住钓竿,手臂发力,抡起一个漂亮的圆弧,鱼线在阳光下泛起一抹光亮,随后一条鱼鳞闪烁,足有小臂长短的大鱼落入宋澜衣的怀中。
她抱着还带着腥咸味的大鱼,就像是一尊大型的福娃。
那边的安义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不科学!
宋澜衣就这么将鱼线随便一抛,饵料随便一拌,鱼竿随便一插,居然就这么……随便地钓到鱼了?
他不信!
安义薄自信自己是几十年的钓鱼老手,不会逊色一位初入茅庐的钓鱼小将。
他很快调整好心态,再次开始垂钓。
宋澜衣也将大鱼放置在水桶内,精心等待下一条迷途的小鱼。
秦公瞅了眼安义薄,哪里还不知道他内心的想法。
他嘴角微微上翘,却没多说什么。
直到宋澜衣接二连三,钓起三条大鱼的时候,安义薄已经面色惨然。
秦公更是哈哈大笑起来,“安义薄啊安义薄,我怎么跟你说的?人有时候,就得信命。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知天命而安天命,莫过于此了。”
安义薄只觉得胸口闷闷的,同时又对宋澜衣这一身气运感到惊奇。
他想要说些什么,但却一时拉不下脸面。
宋澜衣原本还在和秦公说话,想让他稍微转移一下注意力,收敛一点得意的表情。
只是眼角余光一瞥,就看到了安义薄的脸色。
她嘴边的话语顿时就拐了个弯,“其实大气运,也不全然是好处。这于我而言,更像是一把双刃剑,用得好,伤敌;用的不好,伤己。”
这话倒是稀奇。
安义薄睁开眯缝起来的眼睛,挑了挑眉头,“此话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