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够了吗?”
“怎地,你还要替那小不正经的出头不成。”
李氏看她瘦弱的模样,浑然不放在心上,懒洋洋地靠在墙边,用指甲剃牙花。
晏桑枝正待说话,阿春手里握着一根木棍出来,碗口粗细,她挡在晏桑枝面前,她说道:“我曹阿春不用别人替我出头。”
手里的木棍从地上重重划过,她眼神紧紧盯着李氏,一面往前走,木棍的声音刺人。
把李氏盯得后背发毛,嘴里忙喊,“你莫不是还想打我不成?那你一家也不用在木工巷混了。”
她的话音刚落,阿春就举起手里的棍子,一点也不带犹豫的,直直朝她身上打去。带着怨气的一棍“砰”一声落到李氏的肚子上,所用力道之大,棍子都断成两截,四散落到边上。
李氏发出一声尖利的哀嚎,瘫在地上浑身冒冷汗,捂着肚子打滚。惊得四下人家探出头来,李家有人跑出来,阿春却一点也没怕。
反而蹲下来一把薅住李氏的头发,让李氏的眼睛能看到她的眼睛。阿春笑,用边上人家都能听见的声音道:“你知道我等这一日多久了吗?你们都别过来,不然我就再踹一脚了。你骂了我一年,什么难听骂什么,见天天的说我勾引你儿子。
你怎么不说他恶心呢,调戏良家女。
你骂我,即便我冤得要死,我也咬牙认了,可你为何要骂我娘呢,把她骂得抬不起头,瘫在床上不能动弹,日夜想着寻死。”
阿春的眼神扫过冒头的妇人,冷笑,“你最在意的不是你的儿子吗?他这个人有色心没色胆,只能占占小便宜,你说,我真勾引他,再把他告到府衙,应当判多少年呢?反正我也不要脸了,怕只怕你家儿子阳事不兴。”
李氏最恨旁人说这件事,哪怕痛的要命也想过来撕了阿春的嘴,她用手踩住李氏的腕骨,听哀嚎声响起也没有放脚。
李氏的儿子脸色怒红,他确实有这个毛病,不然也不会二十多没娶妻,只敢动手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