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庄晏粗话说了一半,硬生生压回喉咙,“你他妈什么毛病?”
他竟然在盛时眼里看到一丝恼怒,这家伙,说甩脸就甩脸,他还没怒呢,盛时有什么好怒的?
“我不跑会。”盛时冷冷道,“你想跑会自己来就行了,拉我干什么,我又不缺钱。”
“我缺钱?”庄晏暴走。
大部分时候,《今日时报》前报草庄晏老师还是很好说话的,你骂他嘴贱骂他拽,骂他稿子写得差都没问题,就有两点千万不能在他面前提,第一是质疑他是不是有钱,第二是质疑他照片拍的不好。
“老子亲爹是上福布斯排行榜的,我缺钱?我需要跑会挣这仨瓜俩枣的?”
盛时的眼睛里写满了“你是智障”,“你不缺钱跑什么会?”
“还不是因为——”庄晏气急败坏,但话说到一半,硬生生收住后半句。
“因为我?你觉得我穷困潦倒,急需车马费救急?”盛时眼皮一撩,脸上是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你觉得我初来乍到没人脉,所以替我揽了个外快?”
十分钟后,庄晏把他那奔驰开得像近地火箭,嗖嗖地开到城里最贵的商场。
“你请客。”两人在一楼寻了家咖啡馆。庄晏面无表情地控诉,“本来人家之前请我去,我给拒了,为了你,周五又腆着脸跟人家说,我要带一文字记者过去。脸都丢尽了。”
盛时忍不住抿嘴一笑。“点。”
“你是不是有道德洁癖?你以前跑哪个口啊?那跑口记者拿车马费的多了,又不是收红包——这二年不收钱写有偿新闻的就叫好记者了。”
盛时端起咖啡啜了一口,“行业沉沦,你就要跟着一起沉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