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搞不定的吗?”盛时从他身边飘过,轻松地答道。
由于全程方言交流,庄晏听不懂——他怀疑盛时都不一定完全能听懂,因为他时不时还拿手机打几个字跟女人反复核实——于是只好在一边陪着小男孩玩。
直到下午四点,盛时才关了录音笔。
“完了?”
“嗯。”盛时把庄晏拉到一边。“明天上午我先去顾医生那儿采访,你今晚留这边,明天把他们母子二人捎去花城,去顾医生家。”
庄晏:……?
“她想替她丈夫向顾医生道歉,但不敢去,怕顾医生让他们赔偿,他们赔不起。”盛时的目光越过庄晏,盯在那对母子身上。“你明天带上他们,免得明天他们又害怕,反悔不去了。”
“这是刑事案件哎,刑事责任肯定少不了吧,哪是道个歉就能解决的问题。”
“那就不是咱们能管的了。她想道歉,争取个医生的谅解书,这也是人家的诉求和权利嘛。”盛时拍拍他的肩,“少爷您就将就一晚上吧。”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盛时准时来到顾医生家里。
看顾医生的老婆的表情,还是不乐意记者进门,但顾医生将他迎了进去。盛时没开录音笔,就那么端端正正坐着,等着顾医生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