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是两个疑问。

寒延嗯了一声,“他写了字。”

席予这才挪开灼人的视线,不冷不热道:“学校里的规矩都是学生会来定,只要你愿意,薛鸣这辈子都不会再‘欺负’人了。”说着,他残忍地哼了一声,“这也算是一件好事,不是么?”

“你想的太简单了。”寒延冷声打断他:“萧元集团现在如日中天,薛鸣什么都不怕。”

萧元集团就是薛家的产业。

席予:“他怕我们啊。”

寒延拧着眉,没有反驳。

席予:“你不想用自己的势力去维护小可怜?”

寒延坐到椅子上,面对恶意满满的质问,倒是不慌不忙,语气平静道:“我只是想的比你多。”

那段录音的恶心程度足以让他将薛鸣这个人永远拉进黑名单,但是席予想到的办法太莽撞,与其说他是在为方时报复,比如是为了满足自己看热闹的需求,唯恐天下不乱般,闹得越大他越觉得愉悦。

席予坐到沙发上,姿势慵懒地靠着柔软的靠枕,“你比我想的多,小可怜给你的信任也比我多……啧啧。”

后面一声‘啧啧’,里面饱含了太多。

“不要用他来激我。”寒延的声音冷沉,透着几分不悦,“我不会让他白白受欺负的,这是我的责任。”

责任……

席予没再说话,只觉得这个词有些讽刺。

.

李忠岩果然没再来上课,比较凑巧的是,方时从教室后门走向自己的座位时,路过两个闲聊的男生,他们似乎跟李忠岩的关系不错,恰好在聊天中提到他。

“李忠岩被罚了?真的假的?”

“真的,我妈亲口说的,李忠岩周五回家之后就被罚了,现在被关在家里,闹得还挺大呢。”

“我靠,为什么啊?他最近也没犯什么事吧……”

“听说他犯的事还不小呢,连主家都惊动了。”

……

方时慢腾腾地走回去,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若有所思。

按照这两个男生的话来说,就是李忠岩周五那天一回家就被罚了,而且李忠岩家属于李家的旁支,也就是说他家基本没什么实权。

正所谓柿子还得挑软的捏,方时可不认为他被罚这件事是方家人的手笔,毕竟这周父母都在外地,家里只有一个看似掌权实则还在摸索中的弟控哥哥,不可能这么快就报复到李忠岩的头上……

那么结果只有一个。

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周五那天晚上离开学校之前,他与席予在角落里的画面。

如果是席予的话,就说的通了。

不过既然已经闹到了李家去,他显然动用了更大的权利,不可能只代表学生会。

方时手撑着头,神情茫然地看向窗外

太阳的光芒片片洒落,轻柔和煦地落在高耸茂密的树木上,鸟儿吱吱叫着,与温柔的风声相呼应。

以后还是要找机会谢谢席予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