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柏手上拿着云江离递上来的名册,蹙眉轻轻的敲着桌案。

这人也太执着了。

陶柏本以为退回去两次, 依着传闻中仁济堂少堂主心高气傲的脾性,便不会再来碰壁。

没想到啊。

他叹了口气, 用力捏了捏眉心,也不知道安亲王那个小祖宗到底怎么招惹了这位少爷, 竟让这清冷傲气的少堂主如此不依不饶。

“来人。”

陶柏扬声唤人:“去回了仁济堂的人, 就说我明日辰时三刻等着见他家少堂主。”

看着领命而去的属下出了房门, 陶柏提笔思索片刻,还是将仁济堂的少堂主在寻安亲王殿下的事简单写下,准备以家书的形式递到诚亲王府上。

这事吧,也不值当打个折子,浪费资源。毕竟算家事, 通个风报个信儿就成了。

至于这信儿报了之后……

安亲王小殿下会不会被他那两位兄长拎着教育一顿……可就不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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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江离已经在芜州停留了许久,虽一直未能见到那位芜州刺史, 可他也一直没闲着。

芜州虽与津州相邻, 但却比津州,无论是地理位置,还是繁华通达,都远远高出不少, 他在此处更方便打探各路的消息。

昨日阿骁派出去查少年那把短刃的人,终于带回了消息,说此刃的图样应是盈州有名的兵器锻造世家绘制。

本朝朝廷上有规定,普通百姓家为防身、防盗匪虽可以持有几种简单的武器, 但与兵器还是有所不同的, 且可以打造这几类武器的铺面均是在兵部有造册登记的。

而阿骁派去的人分别探查了这些有登记的铺面, 却无一家认得出此短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