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他双眼之中的茫然,就好似稚童失去了自己最喜爱的玩具,甚至不明白就算是再结实的玩具也有被玩坏的那一天。

“傅宵烛。”顾夙夜和他就如同两个世界的人一样,他西装革履,双手抄兜地站在原地,语气冰冷,“你还不懂吗?遇上你,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劫难。”

“不可能……”傅宵烛压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脱离自己掌控的事情,挣扎着就要往手术室的方向去,“我砸钱,我找行业内最顶尖的医生,我……”

“有什么用?”顾夙夜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林醉竹都来了,现在就算是大罗金仙都救不了他。”

说完,他压根不管自己给傅宵烛这个暴君的脑内世界带来多么惨烈的洗礼,直接将人丢在原地,转身就走。

却没想到他刚走不久,傅宵烛就朝地面啐出一口血沫,眼角眉梢都是狠戾,“是他妈个屁的劫。”

他的嘴角咧起渗人的微笑,“……他从头到脚整个人都他妈是为了给老子挡劫的。”

“你们算个什么东西,敢来老子面前指手画脚。”

重症监护室外乌泱泱地站满了人,无一不是表情沉重,甚至连过往的护士都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顾夙夜和陆恒分别占据着走廊两侧,中间就如同有看不见的边界一样泾渭分明,两人全程都没有任何的眼神或者言语上的交流。

倒是顾承和裴德站在同一个墙角,手中拿着香烟和打火机,想抽却又不敢抽。

滴的一声响,大门被推开,林醉竹走出来摘下脸上的口罩对着他们二人摇晃着脑袋叹息一口,“哎……”

陆恒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微微抿起嘴唇,“醉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