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傅宵烛真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暴躁又易怒,“明天让你去看你父亲,这样行了吧!”
他直接打横将楚倾抱到了沙发上,作为堂堂董事长,竟然屈尊降贵打扫起了满地狼藉,嘴里还嘟嘟囔囔,“真他妈是娶了个祖宗回家……”
然而他终究是不擅长这样的家务事,不管是拖了多少遍,瓷砖依然是油腻腻踩上去打滑,这种时候,不给这个房子留佣人简直就是折磨他自己。
他傅宵烛在商场上大杀四方,此时此刻却因为厨房杂事而大动肝火,这说出去可能都会让人发笑。
也不知道是折腾到多晚,傅宵烛又想起楚倾脚背上的烫伤,拿着医药箱走出来一看,楚倾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那种钝钝的痛感再一次袭上心头,傅宵烛看着面前身形瘦削的楚倾,感觉就如同有钝刀子在割他的肉,而不管他怎么反击行凶者,拳头都只能打在棉花上。
“真他妈的……”他蹲下身给楚倾挑破水泡,轻手轻脚地处理烫伤,不由得暗骂了一声,“cao……”
自己真是上赶着犯贱。
睡醒以后,楚倾对于自己脚背上的纱布没有任何反应,傅宵烛看过去好几眼,甚至咳嗽着暗示,也没听到他半声感谢或者是殷勤。
吃早饭的时候傅宵烛终于控制不住,咣当摔了手里的刀叉,“你是不是少说句什么?”
楚倾正在喝粥,闻言看起头看着他,而后才微微颔首,“谢谢。”
哦,原来不是不知道说什么,是不想说。
傅宵烛的胸腔就如同高压锅一样闷烧着,不由得一阵气急,刚想要开口骂人,却又猛然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