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迪斯觉得,自己混乱了一整天的心情,终于在赶走那个女人后,平静了下来。
很好。
果然她才是万恶之源,是让他无法冷静克制的罪魁祸首。
他在空旷的大殿踱步,跃动在半空中的烛火将他的脸映照得明暗不定,他来回绕了几圈,忽然定住脚步,浑身一凛。
他难以置信地瞪着斜前方的一簇巨大光晕,惊讶于自己居然蓦地从中瞥见了那个女人的脸。
她在哭,既委屈又羞恼。
他使劲闭了一下眼睛,再度睁开,她消失了。
只是个幻觉罢了。他自嘲地勾起嘴角,然而,唇角的弧度只延展开一半,就陡然僵住了。
为什么,自己还会想起她?
按理说,把阿弗洛狄忒的腰带烧毁,她对自己的那种愚蠢的影响应该即刻消失,可为什么,他的脑中还在不断播放她的样子?从初见,到不久前的冲突,所有她的身影连缀成了一卷画,徐徐滚过脑海,让他的心跳持续加快——
这不可能!
他一拳砸在大理石长桌上,一边思考着阿弗洛狄忒的腰带是否有什么持续性的影响,一边却已经不由自主地回忆更多她的细节。
一阵燥热令他涌起愤怒,他真的太讨厌这种无法把控自己心绪的状况。
他动用感知,却无法探寻到那个女人的所在。这表明,她只可能在一个地方。
那就是修普诺斯和塔纳托斯的行宫。
他冷笑了一声,还真是会找,刚过来不到半天,就摸到其他男人那里,放#荡程度果然和阿弗洛狄忒有一拼。
一个声音尖锐地怂恿他赶快去把她“拽”出来,她是他的新娘,怎么可以在别的男人的住处过夜?
而另一个微弱的声音却告诉他,淡定,不要失去风度,没必要为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而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