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着话,早饭也弄好了,赵二成补了觉,也睡醒了。

他洗了把脸,告诉赵元乐一件事情。

“昨天晚上我回来,柚子树那里放了一个背篼,里面是猪拱菌,我把背篼先拿回来了。”

赵元乐心里一咯噔。

“放哪儿了?”

赵二成指了指门边角落。

“那儿。”

赵元乐赶忙过去看了,果然是午林那天背的背篼,她再往里面一摸,就摸到了一个荷包,荷包还有重量。

“这人……”

赵元乐小声吐槽。

赵二成看了过来:“是哪个的?”

赵元乐想了想,将这荷包偷偷拿了出来,把这些猪拱菌倒进了自己的背篼。

她语气平淡:“可能是之前的午老汉,他晓得我要猪拱菌,想送这个给我,但是又不好意思上门,就晚上弄来。”

赵二成惊讶:“这大晚上的,一大把年纪了,回去摔了咋办?有啥不好意思上门的。”

赵元乐叹了口气:“因为有个脑子有毛病的儿子啊。”

她只说这些,便没有再说了,转身进了屋子。

趁着赵元兰还在睡觉,她将这个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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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了起来,然后又出去。

她也想好了,既然午林非要这样,那她就把猪拱菌收了,这钱,抽空还给午老汉两个老人,还得是买吃的和穿的东西还。

赵二成对于赵元乐说的话有点疑惑,但也没有再问什么。

他洗完脸,和赵元乐一起吃掉早饭,而后一人背着猪拱菌和洋芋,一人提着竹篓子装的黄鳝,出发去县里。

两人走在路上,呼吸着雾气,脚踝擦过带着露水的野花野草。

因为早,村口的樱桃树下难得清净,没有了碎嘴子老太。

赵元乐没见着赵牛儿,笑了:“他肯定还没睡醒。”

赵二成:“他从小瞌睡多,现在肯定还在睡。”

赵元乐看赵二成倒是神采奕奕,很是佩服。

“爹,你这精神好。”

赵二成笑:“那要是我十几岁的时候,精神还好些,一整晚上不睡,第二天白天还挖一天的土,那时候我吃的也多,一顿吃的当现在一天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