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天格外热,暑节过的早些,今年能在家里多待些时日,那人如何估摸也能瞧出一二来。
便就没再追问,转移了话题,“对了阿姐,昨日国公府沈大人去寻先生,正好碰着先生在授课,一番言语倒是别有壮志。”
说着,便从自己书里头拿出了默写下来的几句话,交给了乔故心,“若有机会,倒是想同沈大人坐一起,谈一谈这四方天地,论一论这天下是非。”
大约因为长姐同沈秋河有婚约,提起他来乔文清的眼里熠熠生辉,满心都是骄傲。
乔故心接过纸张,看着上头言语,仿佛能想象到,沈秋河那冷淡的表情,却字字珠玑。
不得不说,沈秋河是有本事,权臣的位置不是谁都能坐的上去,亦不是谁都能守的住的。
只是,乔故心忍不住拧眉,越厉害的男子,才越是女子的噩梦。
因为,你不能有自己的想法,需要永远的仰望那个人,瑟瑟发抖。
手轻轻的颤了一下,到底是怕被乔文清看出自己的不妥来,眼始终是垂着的。“沈公子确实是好才情。”
而后将纸放在手边的小桌上,手指在上头轻轻的点了几下,“只是。”乔故心一顿才又说道,“清哥儿,当你听到他这番言论的时候,该作何感想?”
乔文清正是满怀壮志的时候,乔故心问起便就如同话匣子打开一般,“沈大人忧国忧民,将来必然是我朝栋梁,世人皆知,刑部尚书不守国法嚣张无度,不忠天子,不顺首相宰辅。明明,刑部同大理寺各司其职,可刑部野心将大理寺架空,只为手握权柄,人人得而诛之!”
乔文清说的时候双眼似乎有光,看的是我朝百年盛况。
乔故心忍不住抬头,书生之气可动山河,望之动容,忍不住想起上一辈子乔文清那一句,永不入仕的决然。
眼里有些发酸,头微微的侧着,假装看着窗外之景,“沈大人什么都没说,似乎又让人联想到了朝堂局势,不可谓不厉害。”
对于朝堂帮派之争,上辈子沈秋河位居高位,作为嫡妻自也能听的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