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乔文清原也不是苛责的人,瞧着小厮都紧张到这般地步了,不由的伸手抹了一下下巴,想着,难道许久没回家中,竟有什么流言蜚语传来,自己变的格外的可怕了?
听着主子不计较,小厮赶紧弯腰将掉落在地上的花枝捡起来,只是因为手抖,越整理越乱。
即便天有些暗了,可下头的人拎着灯,依旧能让人看清楚,烛光下那带着跟的枝芽,以及浅浅的一抹蓝边。
乔文清愣了一下,随即看向了乔故心。
若是旁的,他一个男子,自不会注意。只是这蓝边牡丹来的稀奇,尤其还是相府送来的,所以这东西乔文清是认识得的。
想着,当初乔故心欢喜的样子,绝对不会将这花随意的打发了送人。
从这个方向过来的,只有两个主子,一个是老太太一个便是那个,素昧蒙面的庶姐。
花枝还未干枯,根上的泥土还是新鲜的,与其说是被人修剪,倒不如说被人连根拔起,似乎是在泄愤一般。
这种行径,老太太自然做不出来。
听乔故心的言语之间,对这位庶姐并不欢喜,自然也不可能送这么珍贵的东西。
乔文清收回视线,心中已然有了计较,只是面上没半分显露。
左右,宁顺候将自己的花给了乔荨凤,在乔故心是心里,那两盆花就当是喂狗了。至于,狗是怎么咬的,便就不会放在心在的。
烛灯再次抬起,仿佛谁也没将刚才的插曲放在心上,依旧说说笑笑的,往老太太那边走去。
丫头们进进出出的已经忙上了,乔故心同乔文清过去的时候,大家已经聚在了老太太跟前。
“祖母。”乔故心和乔文清上前见礼。
老太太见着两个孙子心里欢喜,人都比前两日精神,摆了摆手让两个孩子坐下,而后笑着说道,“柄哥儿说,今年恩科他都想试试,清哥儿怎么说?”
乔文清今年不过十三,虚岁十四,可得夫子看中,在京城也算是有了名号,可以说侯府的希望都放在了乔文清身上,想着不定侯府也能出个状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