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故心将灯笼递给乔文柄,“阿姐祝你金榜题名,早日释然。”
未经他人苦,莫劝人大度,此刻只希望他能站于高位,回头便可不耿耿于怀。
乔文柄听了乔故心的话,突然笑了,没有谈论今日的事,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我再送阿姐回去吧。”
只拎了一个灯笼,乔文柄拿走了,乔故心只能摸黑回去了。
乔故心揉了揉乔文柄的头,“我是你阿姐,不怕的。”
而后转身隐在黑暗中。
今日月明,其实路不难走,送走乔文柄乔故心拢了拢披风,听着风声任由思绪飘远。
只是等进了院子,一切回归于淡然。
国公府,沈秋河躺在榻上安睡。这两日他睡的晚,主要是赐婚的圣旨下来后,母亲和嫂嫂总是忍不住讽刺乔故心两句。
沈秋河自然是厌恶的,有时候顶上一两句,不是这个哭就是那个哭的,好生的让人心烦。
这刚睡着,便被王四给吵醒了。
“你最好是有什么非说不可的急事!”沈秋河冷冷的看着王四,语气极为的不善。
王四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尖,顶着沈秋河那一双带着杀意的眼睛,硬着头皮说道,“听下头人说,宵禁了户部解侍郎家的夫人跟儿子才回来,听闻是在太学被撵的,好像是同侯府四少爷起了冲突。那解夫人一路骂骂咧咧的,说状元和县主欺负人。”
沈秋河一听便明白了,不过是两个小辈起了争执,惊动了家里人。
这种事在太学不常见的,一般孩子入了学堂,那就是夫子管了,家里便不会多问。
沈秋河哼了一声,“这种事也值当的同我说?她胆子不是大的很,一个泼妇想来应付的也游刃有余!”
王四微微的低着头,“乔大姑娘自是厉害的,只是听闻褚家公子也去了,您说这月黑风高的。”
沈秋河看中乔故心,关于她的事王四自然会留意。
沈秋河拿了枕头朝王四砸了一下,“浑说的什么!”这是天家赐婚,乔故心即便再不想嫁给自己,也不能拿名节开玩笑。
嘴里更是嘟囔了句,“投机取巧。”
现在年轻的后生,都这般不知趣的往前凑了?
也不管人家需不需要,便要在姑娘家跟前表现表现。
只是话这么说,沈秋河心里总是烦躁的很。
即便王四禀报完出去了,沈秋河的心里还总是想着,莫不是因为有褚翰引?
花里胡哨的架子,至于拿出来说吗?
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沈秋河干脆起身,穿上了厚厚的袍子出门。
王四原还想着回去歇息,还没出院子便听见屋子的门开了,瞧着沈秋河打扮,王四愣了一下,随即问道,“主子您这是?”
“备马!”沈秋河冷声吩咐了句。
王四随即明白了,沈秋河这是要去找公道去了。赶紧点头,去准备。
圣上亲自赐婚,乔大姑娘还在那不知检点,沈秋河生气也是应当的。
马很快上了街上。
“大人,这是我的腰牌。”褚翰引回来不想就碰到了巡逻的人,随即下马同人家解释。
下头的人看到是兵部的人,自然不会拿人,只是嘴上总是要说两句,“即便是有公差也要注意时辰,如果所有的人都像你们那般,以后还做什么宵禁?”
“大人说的是。”褚翰引自然点头,只想着赶紧回府。
只是正说着,又听到马蹄声传来,“今个是什么日子,一个个都想吃牢饭是吗?”
巡逻的人忍不住抱怨了句,若是动静小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也就过去了,若是动静太大压不过去了,他们也只能是按规矩办事了。
骂骂咧咧的说完,那边的人也近了些,只是等看清来人一众人均换了个脸,“沈大人这是要出门?”
沈秋河嗯了一声,“大理寺办差。”
“天黑路难走,您注意安全。”巡逻的人,还要堆着满脸的笑意。
马经过他们,沈秋河连解释都没解释一句,更罔论他向褚翰引一样下马回话了。
沈秋河扫了褚翰引一眼,却没有说话,只是马都已经走了出去,沈秋河才突然拽住缰绳,回头看向褚翰引,“这是褚大人?”
褚翰引随即站直了身子,按规矩抱了抱拳,“沈大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