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低头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再抬头面上挂着得体的笑容,“不了,这山高路远在马车上睡也一样,省的还愁着,马车上做什么?”
一闭眼晃晃悠悠的就到了驿馆了,省的路上看着官道上光秃秃的树干,没个意思。
郑氏提出离开的突然,沈秋河思量片刻,还是让王四现在就让人去大理寺挑几个信得过的人,护送郑氏前往。
毕竟是兄长遗孀,总不能让郑氏在自己是跟前出了事。
本来还挺热闹的,因为分别似乎总是有忍不住淡淡的惆怅。
何氏让大家都回去歇着,等着晚上再看烟花绽放。
院子里头,戏班子还在唱着。
不管主家听不听,终归是过生辰,闹的声响,好让院子里热热闹闹的。
沈秋河跟着乔故心回到乔故心的屋子,乔故心晌午觉得吃的有点多,让念香去交代小厨房熬点陈皮水。
看乔故心自顾自的忙活,沈秋河也没吱声,就在椅子上坐着。等着看乔故心忙完了,又喝了陈皮水。让念香将碗收起来,她坐在铜镜前,等着念珠为自己摘下簪子,回头看沈秋河还在,不由的问了一句,“大人这是还有事?”
不然这在什么也不干,傻坐着干什么?
沈秋河看乔故心问的一脸坦然,“你没话跟我说?”
母亲跟嫂嫂都给了自己生辰礼,只有乔故心没有,郑氏虽然开脱说是肯定是早就给了自己,可是真相如何沈秋河自个定是有数的。
他以为,乔故心现在会给自己,可瞪了这么久了,乔故心似乎一点给自己拿生辰礼的意思都没有。
听沈秋河这么暗示自己,乔故心随即点了点头,“自是有话的,母亲说我穿的素淡,我一会儿得换了衣衫,沈大人好走,我便不送了。”
沈秋河一听这话,随即恼的站了起来。
他若是再说下去,就跟乞讨的人有什么区别?
准备的这么热闹,肯定是会有生辰礼的,估摸乔故心迟早也会拿出来,他此刻也不论这一时的长短了。
看沈秋河怒气冲冲的离开,乔故心唇间抑制不住的笑意。
“主子。”看乔故心这么高兴,念香回来不由的喊了一声。
乔故心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眉目间春光异彩,“听说北边的山,南边的海都是波澜壮阔,值得一去。”
念珠在后头为乔故心取下簪子,“许是的,奴婢也在游记上瞧见过。”
虽说京城也有山,可是总比不上游记里的,让人惊奇。
“等着有时间,我定然带你们游历名山大川。”乔故心想着那一画面,似乎更美了。
念珠为乔故心一梳子一梳子的梳头,眼中目光微闪,却也没多言。
乔故心躺在榻上,唇间也是勾着的。
午睡一会儿,乔故心很快便起来了。
诚如乔故心所言,何氏不是嫌她的衣裳素淡吗?乔故心今个就来一个盛装出席,如同回门那一日般隆重。
繁琐的发鬓,让乔故心的脖子都酸了,可还是咬牙坚持。
良久后终于结束,乔故心长长的叹了口气,“以后,可希望再也别有这机会。”
做女子真的受罪,头上戴这么多东西,什么都不做都压的难受。
念香有些心疼的看着乔故心,“主子,要不奴婢给您摘下来几个。”
多少能轻一点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