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让沈秋河尝了这内宅蹉跎人的手段,她让沈秋河左右无奈,她让沈秋河吃不好睡不好。
不过只是这么几天,沈秋河的心便冷了,可知道自己上一世是如何熬的?
看沈秋河嘴唇微动,却问不得一句为何,乔故心笑的自然是愈发的灿烂。
一切如她所想的那般。
沈秋河求得宫里赐婚,打自己了一个措手不及,而自己却仔细筹谋,却也让沈秋河感觉感觉到无可奈何!
乔文柄说乔故心极善下棋,棋子落下变化莫测,等你反应过来的时候已在网中。
还有这个什么生辰礼,乔故心如何看不出来沈秋河的期盼,可是乔故心本就没打算给他这些东西。
曾经,自己也过过生辰,沈秋河怎么处理的?从大街上随便买点糕点打发自己?
乔故心没指望他对自己好多,也没想过什么情深意长,只是觉得沈秋河多看重自己一分,自己的日子便会好过一些。
可是,什么都没有。
从前沈秋河给自己的痛苦,自己都会还给他!
听着乔故心声声质问,沈秋河手慢慢的攥紧拳头,“你要我如何做?”
当年,自己也不过是头一次成亲,并不知什么叫情爱。父亲兄长一朝全没了,只有他守着一个诺大的国公府,还有寡母寡嫂。
对于这个不怎么熟悉的未婚妻,沈秋河也没多放在心上,只不过因为他入狱的时候,侯府没有退婚,所以即便乔故心有个被休妻的母亲,当时已经位居高位的沈秋河,还是将乔故心迎进门来。
国公府情况特殊,必然是要让省心的人进门,大婚当日他开口警告,无可厚非!
只不过相处久了,对于这个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妻子,沈秋河也慢慢的在乎了。
沈秋河以为他们是在相濡以沫中暗生情谊,可却不知道在乔故心眼里竟然是噩梦一般的存在。
“是你同我说的,母亲只是嘴巴厉害,并无坏心,我们做晚辈的不该那般斤斤计较。是你同我说的,嫂嫂是个可怜人,左右被说两句也不掉块肉,左耳朵进右耳出,日久见人心,嫂嫂总会懂你的。”
“是你说的你不爱过生辰,亦是你说的,只求平淡安稳,无欲无求。”
“我是有病吗?”看沈秋河还在那絮叨,乔故心突然抬高了声音,“怎么可能正常人喜欢的我都不喜欢!我又不是庙里的供的神佛,分明就是因为你的冷漠!”
若是当初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有个人能为她撑一下腰,不说撑腰了,但凡公正一点,也许她也不会窝囊成那般样子。
诚如那话说的,这世上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为你负重前行!
即便是在内院也是,若非乔故心委曲求全,国公府如何能安宁?瞧瞧现在,不也是乌烟瘴气的,差点闹出人命来?
乔故心闭上眼睛,不去想从前的日子,那些个暗无天月的日子,那些过数着时辰煎熬着过的日子。
被偏爱的人才会有恃无恐,被无视的人,就只能乖乖的挂在墙上,跟那字画一样,只供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