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放屁,你所喜欢的不被人认可,便觉得这是人世间最痛苦的事,可要知道,当你被人日日折磨,活着还不如一条狗的时候,濒临饿死的时候,只奢望哪怕有一只蚂蚁也能塞牙缝的时候,什么情呀爱呀的都是笑话。
阎娘子将压在心里的事说了出来,面上忍不住笑了起来,“成了,我说完便好了,不然怕是到了下面,也都没机会跟人提起。妹子心善,劳烦放我离开。”
阎娘子又笑了起来,就好像初见那般,似是打从心底的灿烂。
乔故心眼神微转,没有多言,只是抬手让人放阎娘子离开。
“你!”待人起身,乔故心到底还是开了口,“需要,我给你药吗,或者,想同驸马讨回公道吗?”
她听闻,阎娘子被打的很惨。
即便不问,可却也收在了耳朵里。
乔故心也不知道,世上的男子是否都薄情。
阎娘子笑了起来,随即用力的摇了摇头,拍了拍自己心口的位置,“放心,我皮糙肉厚的,习惯了,这点伤不算什么!”
她还以为公主有什么手段,原来,比她在青楼里受的,要轻了许多。
至于霍驸马,阎娘子没有提,便就是说,不求什么公道了。
只是出门的时候,阎娘子回头冲着乔故心一笑,“对了,我不姓阎。”
这个阎是公主府的人称呼的,说是希望她早日被阎罗带走,所以才给这么唤她。
只是,她到底没说,自己姓什么。
院子里很快又安静下来,念珠还带着点鼻音,“主子,您说着世上命苦的人怎么这么多?”
乔故心坐在铜镜前,若有所思。
念香在旁边为乔故心摘下乔故心的发簪,“要我说呀,这就是遇人不淑。”
要是驸马没有背信弃义,他进士出身得个一官半职的,同阎娘子在一起,小日子自也过的红火。
只可惜,名利太诱人,让人忘了本心。
待头发散落,乔故心这才叹了一口气,“人生本就是一场,凄苦的修行。”
世人皆苦!
抬头,望着窗外的明月,高悬于树梢之上,“不对,你让咱们的人多注意点,阎娘子那边也看着点。”
乔故心总觉得,阎娘子那边似乎是要出事,今日阎娘子这话说的,怎么就跟交代后事一样。
听乔故心这么一说,念珠吓的赶紧去吩咐。
总是,希望阎娘子能好好的活着。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这一夜平静,第二日一早,阎娘子那边又送了一灌自个腌的贼么花,说是这味道就跟韭菜花一样,只不过这是长在山上的,阎娘子一早就上了山,回来了便做上了,只不过现在还没腌好,得等着过几日才能吃。
看见这东西,念珠欢喜的拍着心口的位置,“奴婢昨个夜里没睡好,生怕一醒来便得了阎娘子不在的消息,不想倒是奴婢多想了。”
乔故心也看了一眼,不过这菜到底也没有吃的打算,只放在一个角落里安置着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