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女眷离场,众人的视线这又放在了叶巡抚的身上。
叶巡抚侧头对太子见礼,“殿下,举子一案涉案复杂,有人利用这一案子大做文章,臣,自是要自证清白。”
而后看向了思元公主,“公主殿下,您说您是无辜的,可您怎么不解释解释,如何同冯家姑娘牵扯在一处的?”
叶巡抚到底是做过多年的刑部尚书,一开口总觉得每一个字都是坑。
思元公主紧紧的皱着眉头,“我为何要同是你说,定然是你,指示冯红叶诬陷我。”
叶巡抚笑着摇头,“下官若是公主,此刻倒不如用自己的隐疾做掩护。”
而后视线转到众人身上,“咱们的思元公主有讳症,诸位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吧?”
“放肆!”思元公主恼的瞪了叶巡抚一眼,可随即赶紧看向皇帝,“父皇,女儿虽然偶尔还会犯病,可是却能控制住了,不会再发狂了,父皇明鉴!”
思元公主这么一说,当下众人哗然,猜测是一回事,思元公主真的承认又是另一回事了。
皇帝自也知道思元公主的毛病,不然也会对霍驸马另眼相待。
思元公主宁可承认自己有病,也不承认动手伤了冯红叶,可见似乎却有冤屈。
叶巡抚在旁边微微摇头,“思元公主能屈能伸,下官着实佩服,可是为何公主到现在都不说,是下官给公主送信,让公主同冯家姑娘有交集?”
“叶卿这话说慢点,朕怎么也有些糊涂了?”听叶巡抚这么说,皇帝随即叫停。
叶巡抚这个时候,才不急不慢的解释。
当得了消息说自己被人构陷后,便着手布局。而思元公主同乔故心屡次有冲突,却每次都憋着气,叶巡抚便暗中派人给思元公主送消息,说自己有法子帮思元公主。
冯家有蠢货为红叶,却心慕褚翰引,这或许是个好机会。
褚翰引也算是文官清流,自不会看上冯红叶,这矛盾肯定能起来。思元公主便可以拉着冯家一起,来对付乔故心了。
说完之后,叶巡抚低头看着思元公主,“只是公主疏忽了,一个女子若真的吃醋到这般地步,最想要杀的不是那个外室吗?何故矛头指向旁人,就算人是沈二夫人献的,公主也应该排个先后。”
说完之后又声音又变的极轻,“当然公主如何想的,下官自然揣摩不透,可是有一点下官清楚,公主既然有隐疾,可每次发作每次都能控制也就罢了,却同臣秘密往来,心思缜密,可不像是个有病之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思元公主脸色微变,声音沉下来,可不自觉地却跪直了身子。
比起伤冯红叶来说,叶巡抚说的问题才更严重,思元公主为何早早的就装病,是为了让圣上怜惜还是因为其他?
可越是这个时候,思元公主便表现越发镇定来,这便是经年累月养成的习惯,这才是皇家威仪。
叶巡抚双手交叠,放在前头,身子微微后仰,“让下官猜一猜,公主为何不将与臣来往的信件拿出来,大约原是想置下官于死地,可现在瞧着苗头不对,想办法要将事情压下去,是也不是?”
思元公主脸色微沉,眼不由的眯了起来,“叶大人从前就是这般做刑部尚书的?单凭两张嘴就能跟定下黑白?”
叶巡抚的眼神陡然凌厉,“自是要有证件,圣上不防派人去查一查,公主府内有没有下官写下的亲笔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