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必然是恼羞成怒的。
沈秋河握了握放在手心的纸,心里可还是不舒服,往日都是隐晦的提起,如今倒是好了,乔故心直接放在明面上了。
愿他觅得佳人,这个他自然不是说沈秋河。
这算是什么,放在心里惦念不舍?
还要让自己执笔?
是不是下一次,直接是自己送他们入洞房?
沈秋河将手中的纸猛地撕碎,愤恨的扔在地上。
王四看沈秋河在大街上这般发火,不由的咳嗽了两声,“主子,让人家瞧见多不好?”
现在,不定有多少盯着沈秋河。
沈秋河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往王四跟前走了几步,“回府。”
只是骑上马之后,又叹了一口气,“去送送她。”
若是从前,沈秋河自然觉得没必要,现在暗处的人说句难听的,都在夹着尾巴做人,谁人敢在天子脚下去作乱?
乔故心跟前有人保护,这一路自然安全。
可是,也许是因为看的多了,好像若是不去送送,心里头便过意不去一样。
去送人的时候,又不敢走的太近了,怕让前头乔故心知道,只能远远的跟着。
偏生,走在半路上突然变了天,下起了雨来了。
沈秋河没戴蓑衣,坐在马上就这么硬生生的淋着。
乔故心坐在马车上自然无碍,而且这马车是早晨沈秋河准备的,里头的东西自也齐全,即便是下马车也不能淋湿。
念珠念香看着下雨自也被叫进了马车里,只是上去的时候她们回头瞧了一眼。
之前还隐隐的听着马蹄声传来,如今一下雨倒显得不真切了。
“不用管。”乔故心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
来到这边人少的地方,夜自然是寂静的,乔故心也听的真切。
那么不远不近的跟着,这世上除了沈秋河还能有谁?
沈秋河一直淋着雨看着乔故心回府,说不上为何,心里莫名的痛了一下。
原来,自己淋着雨身处泥泞,看着另一个人繁花似锦,竟是这般感觉。
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明一早,去雇些个长工,将这路收拾出来。”
前头院子还没盖好,尘土飞扬的,一下雨这路上就跟和泥一样,定然难走的很。
沈秋河想在前头,好方便乔故心出来进去的。
王四嗯了一声,这雨下的太大了,耳朵都进了水,他用力的揉了几下,“主子,咱干活不要紧,要紧的是您莫要在这发呆了成不成?”
这雨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你赶路淋雨也说的过去,可在这发呆淋雨,怎么寻思怎么是也不是滋味。
沈秋河回了神,长叹一口气,路漫漫其修远。
脚下用力,马在雨中长啸折回,这才往国公府赶去。
乔故心虽然没淋雨,可念珠还是怕乔故心伤了风寒,让人熬上了姜水。
端到乔故心跟前,乔故心说不上为何,闻到这一股浓浓的姜味,便有些难受,摆了摆手,示意念珠拿下去,今个晚上不喝了。
“主子都这么大年岁的人了,怎么还挑拣这个?”念珠在旁边微微摇头,不好喝也得忍着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