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河这身子没好利索,最沾光的要数念珠念香了,沈秋河不能过来陪乔故心,她们这就不用走路了。
“主子,奴婢觉得这个李夫子才是真正厉害的人。”念珠一闲下,那个嘴就停不住,自要谈论今日所见。
这李夫子说话,看着是软软的,可是却一直引导着你,按照他的想法去走。
念香扑哧一笑,“要不,韩夫子得听李夫子的话?”没有两把刷子,能走到现在这个位置?
念珠点了点头,随即挽住乔故心的胳膊,“不过,咱们家姑娘才是真正的厉害。”
不管如何,乔故心想要的也能得到。
可是,那李夫子多大年岁了,乔故心才多大,假以时日,等着乔故心当了老太太了,岂不是要成了精了?
乔故心将念珠的手扒拉开,“我怎么听着,你这是在骂我?”
什么叫成精了,那不就是老不死的?
说起这个老不死的,乔故心莫名的心虚,自己可不就是老不死的?
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即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你都能瞧出李夫子有多厉害了,自然你也不差。”
知道一个人厉害不难,难得是看明白他到底是哪个地方厉害。
得了乔故心的夸奖,念珠笑的眼睛都弯了,还在那得意的冲着念香显摆,“你瞧瞧,你瞧瞧。”
念香无奈的摇头,也是奇怪了,这个世上怎么会有人,能将单纯和心机,都表现出来。
等着车马入了城,太阳已经挂在了西面,乔故心想着给乔文柄买点笔墨纸砚,等着过两日让人送到太学,顺道看看乔文柄的处境。
想起乔文柄,乔故心的面上多了些复杂,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
乔文柄同她是同脉姐弟,可是乔文柄这么小心思就这么重,将来也不知道是能成材还是会走歪道。
若是走歪了,这个人下手狠,到时候便是个祸害?
“怎么瞧你心思重重的?”挑好的东西,念珠去付账了,沈秋河一直在乔故心身边站着,以为乔故心要与自己说话,可没想到乔故心得了空只在那发呆。
旁边出了声音,乔故心随即回神,看着沈秋河一眼,轻轻摇头,“没什么事。”
等着念珠将东西拿过来,乔故心拿了一份给沈秋河,“这是给崇远买的。”
他跟乔文柄一样。
沈秋河拎着东西,眼神微微闪,先伸手请乔故心出门。
正好太阳西斜,也没那么热了,两个人信步走在前头,“你知道崇远的事了?”
乔故心点了点头,“不念书,不是什么好兆头。”
就算是将来要做武将,也不能做大字不识几个的人。
何氏这么惯着他,一哭就不上学堂了,越大越不好管,觉得好像只要哭一哭便能成事。
提起沈崇远,沈秋河也是一脸的惆怅,可是毕竟是侄子又不是儿子,也不能管的太厉害,“不若我明日带他出去骑马,瞧瞧能不能缓和一下关系,正好,你明日。”
沈崇远是男孩子,他爱好的哪些,沈秋河也都知道。
想着,趁着现在能腾出空来,沈秋河也同乔故心一起,多待一会儿。
只是话刚说出来,乔故心想都没想的摇头,“我明日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