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母亲陪你写策论去。”乔故心伸手拉住了沈续皆。
出门的时候,看他还有些闷闷不乐的,笑着说道,“续皆,有些事不能看明面的,现在看你父亲或许严厉了些,可是若是管用的,不管人品如何至少学识能上的去。”
至于人品这事,只能慢慢的教他。
可若是不管了,由着何氏这么惯下去,以后就跟睁眼瞎有什么区别?
大字不识多少,人又蠢又毒,说句难听的,就是那种棒槌,没有人庇护估摸要不了多久就得丢了命去。
听乔故心这么说,沈续皆也就不再说旁的了,“愿兄长早日明白,父亲母亲的良苦用心。”
将沈续皆送回来后,乔故心便让念珠给夫子那边送消息,将今日的发生的事都转告夫子。
自然,后头会发生什么,也都会转告夫子。
另一边,何氏得知陆嬷嬷被打的消息,等着赶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看着陆嬷嬷躺在躺椅上,奄奄一息的样子,何氏大滴大滴的落泪,“沈秋河,沈秋河。”
咬着牙,每一个字似乎都带着浓浓的恨意。
“老奴,无碍。”陆嬷嬷艰难的抬起头,此刻还想宽慰何氏几句。
可越是这般坚强的样子,就越让何氏心如刀绞,“逆子,畜生!”
嘴里骂骂咧咧的说个不停。
“母亲若是再不将人挪回屋,受了寒气,伤口怕是不好好。”沈秋河慢腾腾的从远处走来,双手环胸,眼神已经没有任何的温度。
何氏一看见沈秋河,立马端上了一副想要吃人的架子,“你还敢过来?”
说着,便怒气冲冲的要往沈秋河那边冲。
有陆嬷嬷这个例子,下头的人都多了个心眼,一看何氏要过来对沈秋河动手,一个个都赶紧将何氏拦住。
作为亲生母亲,却靠不得沈秋河的身。
沈秋河摆了摆手,让王四安顿人先将陆嬷嬷送回去,而后一步步的往前,靠近何氏,“母亲,崇远若是再犯错,儿子便先将大房的下人全都换了。”
都不是原来大房的人了,那就是卖身契在谁手上便听谁的,也就是她们想要做什么,都在二房的眼皮底下,而且,这人用的肯定也不如从前那么顺手了。
可这还不算完,一顿接着又说道,“若是崇远继续犯错,那以后劳烦母亲想要见他的时候,先得知会儿子一声。”
啪!
何氏那一巴掌到底又甩在了沈秋河的脸上,“你敢?”声音,明显跟着有些颤。
沈秋河微微的侧了侧头,随即轻笑了一声,“母亲若是不信,大可以试试?”
他拽了拽身上的裘衣,手很自然的垂下,眼睛似乎比腰封上的珠宝还要闪亮,“说起来,母亲还从未见识过儿子的手段。”
何氏一直觉得沈秋河的这不好那不好的,沈秋河想了想,大约是因为太仁慈了。
何氏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沈秋河唇间却微微的勾着笑容,“母亲,若儿子真的什么情谊都不顾了,就郑氏做的那些,母债子偿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