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故心翻了个白眼,“你拿都拿了,现在再问这话是不是太虚伪了?”
就算放下不拿,送到顾氏耳边,顾氏也得差人给姑爷送去了。
一点荞麦茶,还能计较姑爷的?
“你说的也是,那我就安心了。”沈秋河接着将东西交给了大理寺的人,只是顺的就好像就等着乔故心的这句话了。
乔故心干脆沉默了,省的个沈秋河说话,将自个气出内伤来了。
不过,沈秋河真的拿东西,顾氏那边肯定是高兴的。这又不是名贵的东西,肯定不存在什么贪小便宜的说法,这只能说明,沈秋河没把自己当外人。
若不是从前同沈秋河打过交道,知道这个人在闲事上不爱多想,还真的以为,沈秋河会做人。
早晨收拾利索后,乔故心穿上厚重的裘衣,上了马车。
“心丫头。”没想到,宁顺候老远跑了过来。
乔故心也没下马车,只是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他这是要做什么。
“心丫头,你这么对凤姐儿,对你有什么好处?”
一听宁顺候追过来只是问这件事,乔故心掀了马车的帘子直接进去了,懒得听宁顺候在这说话。
宁顺候还想要追过去,走了没两步就被沈秋河给拦住了。
“侯爷在朝中的这么多年,该是懂得,越站在高位的人就越容易护短。惹了我夫人不高兴了,我这个人什么手段都可能用得上。”沈秋河淡淡的提醒了句。
“而且,有些事子女们不好做,可是姑爷可以做。”毕竟,是外层父母,世俗的言论要求自然没那么高。
宁顺候看着乔故心始终不出头,这才只能看向沈秋河,“你还想做什么,你还能做什么?”
沈秋河扯了扯嘴角,“大理寺对付女犯人的法子,侯爷有兴趣听听?”
大理寺虽然主持公道,可是却也是特别的事特别办。
若是将大理寺的人都当成正人君子,恐怕是要吃亏的。
沈秋河现在只关了一个乔荨凤,若是宁顺候还不听话,那就把戏子也关起来就是了。
看宁顺候眼里似乎要冒火了,沈秋河顺了顺自己的衣裳,“侯爷,今日戏子母女受的罪,与他人无关,都是你自个无能。”
当时,你若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身份给不了戏子幸福,那就别去招惹人家。
或者说就非要戏子,爹娘的命都不管,你要是有这个肚量也行,偏偏又要当孝子还要做个有情人,结果,气死父亲也没在母亲跟前尽孝,戏子他又护不住,这一切的一切只能是他自己失败。
一顿接着又说道,“可是,我夫人也是受害者,她何其无辜,凭什么要让着你们?”
看着沈秋河放软了语调,宁顺候的眼眶微微泛红,“等你当了父母,便该明白我现在。”
“那我宁愿,一辈子都不生养。”省的,生下来便让孩子难受别扭。
说完之后,随即给了宁顺候一个后背,声音格外的强势,“你没有资格,跟我提任何条件。”
而后,登上了马车,头也没回的离开。
宁顺候想追却又够不着,只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就当我求你们了,行不行?”
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
乔故心听见后,终是掀了帘子往后回看了一眼,看着他卑微的匍匐在地上,求?嘴里喃喃自语,而后勾了勾嘴角,“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