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良娣得太子偏爱,就太子的腰牌她那肯定有,可是每次出宫她多守礼,都是请示了太子之后又禀了太子妃皇后,这才能出趟门。
只有这一次,她是打着太子的幌子出来的。
乔故心一听何良娣来了,自然是要迎出去的。
何良娣摘下帷帽的时候,乔故心吓了一跳,竟比上次见着还要憔悴。
“娘娘这是?”想问是不是身子出问题了,可却也不好直接问出来。
何良娣摇了摇头,哑着声音说了句,“叨扰夫人了,让我进去坐坐。”
乔故心应了一声,一路上也不敢多言。
正厅内,太子已经坐在主位上,将酒水收拾下去,好像显得太子单纯就是来寻沈秋河说话的。
何良娣心里不痛快,在看见太子一瞬间,眼泪吧嗒吧嗒落了下来。
太子叹了一口气,赶紧将人迎到自己跟前,“你这两天身子不适,怎么能出宫呢,若是累着了又得受苦。”
何良娣擦了擦眼角,“殿下都逃出宫来了,妾没有法子,除了追随还能做什么?”
听着人家两口子,你侬我侬。沈秋河跟乔故心彼此看了一眼,就想着要不要离开,这也怪不好意思的。
只是还没来得及起身告退,何良娣接着说道,“妾知道阿弟的事让殿下为难,既然事已经有了定论,妾也不求旁的,但求一个公平。”
既然,贪了五亩地就要被流放,那就人人都这样,从重从严便是了。
律法若这么定了,何良娣自是心服口服,断不会再多言。
提起这事,太子的表情冷了许多,“这不是地的事,这是两条人命!”
不管如何,这两个人皆因何家人而亡。
何良娣将只觉得手收了回来,“可是,妾已经着人打听了,那婆子本就有病,就算是不气也活不了几年了。”
这分明,就是让人陷害的。
“那又如何?”太子陡然抬高了声音,“即便她明天要死,难道就应该被人今日取了性命吗?”
太子说话越来越重,何良娣的眼泪重新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她从未说过胞弟无罪。但求一个公平,怎么就这么难?“那是下头的人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