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故心瞧了一眼,夫子言辞恳切,看着该无比钦佩这样的君子。
“劳烦夫子了。”乔故心将东西直接收下,等着让念珠送到书局。
“夫人客气了,在下钦佩状元风姿,这番也只是本分罢了。”夫子说的不卑不亢,尽显文人风骨。
因着沈秋河不在,夫子也不好多言,说完便就退了下去。
乔故心重新坐在椅子上,轻柔着眉心,“念香,一会儿你将我的诰命服拿出来,明个入宫穿。”
寻常的时候,因为只是去东宫小坐,乔故心只穿着常服便可,如今却要正儿八经的穿诰命服,怕是心里头有了思量。
也不多言,赶紧去忙活了。
到了戌时的时候,沈秋河回来。
乔故心坐了许久,听见动静后赶紧站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不痛快,身子都也不舒坦,起来后觉得腿有些发麻,便站在椅边没动。
白日里还艳阳高照,这会儿却下了蒙蒙细雨。
沈秋河的头上沾了许多雨滴,灯光下整个人笼罩了一股子雾气蒙蒙的感觉。
沈秋河脱下外衣,寻了帕子擦了擦头发,“夫子写的很快,我去的时候已经准备好了。”
沈秋河怕册子湿了,回来的时候特意将东西放在里头,这个时候走到乔故心跟前,将带着他体温的册子,送了过去。
乔故心接了过来,重新坐下。
诚如乔故心所料,作为授课夫子,对于学生,尤其是得意学生的文风很是清楚。夫子列举的很多,都能证明那一方策论并非出自乔文清之手。
还有就是下头有一个册子,是夫子自己推论的。当初冯兆安入京城,因为他才情尚可,太学特许他旁听。
对于他的文笔,夫子自也是多多少少了解的。
再加上,冯兆安去了御史台后,写过的那些东西,甚至可以比较,怕是就是冯兆安的手笔。
可偏生,冯兆安已经死了,一切真真就成了死无对证。
他死的干净,若真是冯兆安的手笔,那么这个书生肯定是冯兆安之前就已经找好的,或许已经料到了,会有今日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