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故心还在大殿内立着,抬头仰望着周茗,“娘娘如今怀有身子,万事该多为孩子思量。”
若是忧心太重,对孩子总是不好的。
周茗起身,款款走到乔故心的跟前,伸手拉住了乔故心的手,“你我之间何必这般见外,这人生在世几人能遇到真正投缘的人,你是文芷的阿姐,在我心中亦是我的阿姐。家中有事,我自是责无旁贷。”
周家是大家,周茗同长辈多有不愉,上次清明归家,周茗在心伤的时候,却也叨扰了乔故心。
周茗一顿才又说道,“如今良娣心绪不稳,若你单独见她,出个什么事总也说不清楚。”
可是在周茗殿里总是不一样,只要有正当的理由,便是处死一个妾氏,又能如何?
不忍让周茗站的太久,乔故心也只能点头应允,“娘娘快回去歇着,臣妇都依着娘娘。”
得了乔故心的肯定,周茗这才笑的满足。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着,抬头却是看向乔文芷,“沈夫人的性子倒跟你有些相似,都是容易心软的主。”
乔文芷将水让周茗跟前送了送,“娘娘快些润润嗓子吧,莫要上了火气。”
待盯着周茗老实的喝了几口水,乔文芷才看向乔故心,“阿姐,昨个送的消息,可是真的?”
帖子送过来后,乔故心也让人给乔文芷送了消息。
看乔故心点头,乔文芷笑了笑,“若早知这般,我便寻人挖了他的坟。”
世人说什么,冯兆安也算是英雄,可在乔文芷心里,该说是让她恨毒了的人。
乔文芷谈笑风生,已经学会将所有的不忿都压在心底。
乔故心叹了一口气,遇见冯兆安是乔文芷上辈子的做的孽,也是侯府上下的劫。
三人沉默的时候,何良娣便被人扶着来了。
她穿着素白,远远的看去,就跟在给人守孝一般。
头上也只用白玉簪子固定,松松垮垮的就跟在自家内室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