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他该是有龙气才对。鯃
“不对不对。”那小孩没理会褚翰引,只是不停地摇头,眉头紧锁,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难题,“你这福气,怎地护佑的不是自家孩子?”
小孩啧啧了两声,“这人间才复杂,我还是回自己的林间,好生的修行去了。”
看不明白呀,看不明白。
那小孩似是功力高的,转了一圈便就没眼了,褚翰引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自己这鬼眼是不是不好用,连他朝哪个方向消失的都没发现。
笑着摇头,继续往前走,在走了几步后,褚翰引突然停下了脚步,他想起来了,在临死之前,他想要庇护的是乔故心。
那个自己放在心尖,不敢打扰的女人。
褚翰引摸了一下眼角,原来,鬼也会落泪。鯃
从太学,他一路飘,飘回了京城闹市。
他先回到了褚家,父母皆以老去,新妇也在褚家站稳了脚跟。而自己的儿子,在褚翰引看见的时候,忍不住想笑,他终于明白,原来脸大是真的不适合穿浅色衣裳。
离开褚家后,褚翰引又去看了乔文清,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生前跟乔文清要好,所以门神才放行的。
乔文清看着越发的像老相爷了,一脸的严肃,还留起了小胡子。
看见故人,褚翰引忍不住想要过去拥抱,几次穿过乔文清的身子后,也只能作罢。
遗憾的离开。
到底,阴阳相隔。鯃
褚翰引又去了瑞昌候府门口,脚刚飘上了一个台阶,褚翰引却又后退下来了。
张了张嘴,唤了一声许久没说出口的称呼,“乔大姑娘。”
终究,还是没有进去。
看望了故人,褚翰引便去四方馆,听着书生们讨论国事。
褚翰引也跟着喊着,即便没有人能听见,可他还是乐此不疲,忘了困了一辈子情,忘了现在他只是一个鬼,就像是千千万万的书生一般,满腔的热学。
只有这个时候,他仿佛又做回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在四方馆里不知道待了多久,听到外头吹打声,褚翰引才注意到,今日东宫大婚,太子妃从四方馆下经过。鯃
褚翰引才想起,似是有人提过,这位太子妃的身世,让人羡慕的身世。
褚翰引说不上为何,跟着迎亲的人,一路吹吹打打的入了宫中。
红烛帐暖,当所有人都退去,只有新妇妇人,一个坐在榻上,盖头遮面。
而旁边是一个拿着秤杆,却紧张的挪动不了身子得东宫。
只一眼,褚翰引便笑了,能让东宫殿下这般紧张,想来是因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