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摇头:“已经戒了,您说过,喝酒误事。”
江如故点头:“你也不小了,眼看就快三十,要做事情的人,不能放纵自己,不妄语,不纵情,是做人的基本守则。”
“是。”
“你母亲常年酗酒,你这一身不好的习气都受她影响,我很早就想将你接过来,但她那个性子……”江如故突然提到黎思,江旷不想对母亲发表任何置评,好在江如故也不想多讲,叹了口气:“算了,不说她了。”
江旷却不由自主想起母亲黎思葬礼的那天,雨下得很大,他一直知道母亲的身份敏感,见不得人,但到这一刻,还是希望可以在现场见到那个应该出现的人。
在此之前,他只寥寥地见过几次,最早一次他还很小,家里出现一个英武的陌生男人,比黎思要大上许多,俯身和缓地看着他,摸他的头,让他叫他“爸爸”。
江旷咬着嘴唇不肯叫,他也不相信,黎思一直说的是你爸爸已经死了,然而那一天她异常紧张,对着这个陌生男人并没有说出反对的话。
最终江旷没有叫出口,男人显得很失望,在临走时江旷听到黎思对陌生男人说:“以后你还是别来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但后来江旷又见过几次,他已经渐渐长大,知道那个男人是自己父亲,也知道了母亲敏感的身份。
黎思悄悄带着他搬了好几次家,但每次搬家后不久都有一个黑西装的人来到家里,跟黎思说:“您还是不要做徒劳的事情了。”
再后来,黎思也许是已经放弃了,没有再搬过家,江如故把她看护了起来,不让她工作,也不让她见人,江旷从来没有见过黎思工作,只在小时候见过她弹钢琴,很动听,江旷曾经想过他们到底是靠什么生活下来的,更大以后知道都是那个男人的钱,物质上他跟母亲未曾短缺过,但也从未真正快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