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从宜手上还拎着那位姐姐送的蛋糕,索性抱在怀里。往前避着行人闷闷走着,半晌反应过来往后转:“啊哥哥,我忘记拿书了。”
“这呢。”梁勘早就预料到她这丢三落四的记性,迈着两条长腿闲闲地走上来和她并排,把书递给她,“一个晚上就记得吃了,还说不饿。”
“……”温从宜憋屈地吐口气,“那我不吃能干嘛,和你们一块商量婚房该买哪吗?”
梁勘气笑了:“合着我有和她聊婚房?”
温从宜:“没。”
他挑挑眉。
她慢吞吞地又补充一句:“没注意听。”
“……”
梁勘扫了她一眼:“今晚还有课吗?”
有些大学的大一确实要求强制有晚修,但温从宜这个专业没有。她也不直接答,来了一句:“您都跟那位齐小姐说我有课了,那我就有呗。”
“把舌头捋直了。”
她不耐烦:“干嘛啊?”
梁勘不搭理她的炸毛,走到她外侧:“‘你’就‘你’,说什么‘您’,跟谁在这阴阳怪气呢。”
“我这是尊老。”
“我有这么老?”
她继续呛:“反正我们年轻人不急着相亲结婚。”
“我急?”他突然笑了,泠冽的喉结动了动。音量没怎么变化,还是温温柔柔的,“你这要不就不出来,一出来就攒着火气朝你哥来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