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经过了司徒意换值的时辰了,见皇帝不出来,他心想接他班的侍卫该在大门口守着,便向夕儿告辞离开。
整个廊下就只余她一人,按规矩她得站远些,囫囵将豆沙包塞进嘴里,脸颊正鼓囊着,沿着长廊往前头走去,到了拐弯角眼前忽出现了一个身影,惊得她立即驻足。原来司律根本没走远,只是不动声色地站在这拐角处。
这一撞面,他眼神淡淡地望了她一眼,依旧是个面无表情的样子。
老天爷呀!她这是被上司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逮了个正着,喉咙口还未下去的豆沙包忽得就堵住了。
“咳!”
夕儿掐着自己的喉咙,用了往下咽了咽,不但没下去,反而堵得更严实了,可她又不想自己这狼狈可笑的模样被司律看着,都说他心如铁石,罚起人来毫不手软,自己万万可不能落他手里。慌忙转过身往来时的方向跑。
心里才做了这个打算,眼前冷着脸的司律忽得就攥住了她的手腕,生生将她拽进了身侧的偏殿。
偏殿的桌上备着茶水,横竖这是琴瑟殿,也算是她的地界,夕儿扑到桌边执起茶壶大大地饮了一口,卡在喉间的东西才滑了下去。命是捡回来了,狼狈的样子全叫司律看了去,夕儿现在真想一头扎进河里算了。
脸上神色纠结,有点不敢面对他。
司律面上十年如一日仿佛覆了曾冰霜一般,他抱着拂尘,义正辞严地教训,“当值时不可进食。”
这下,夕儿更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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