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颇有兴致地欣赏了她爬窗摔落的全过程。
皇帝坐在小而窄的塌上,背靠着白墙。并非是有围栏的床,就只是寺庙里和尚平日睡得光秃秃的木塌而已,身上盖着厚厚的素色的被褥,手里的经书摊开放被褥上。
殿内没放炭盆,他出尘的容颜比往日更苍白了几分,寝衣衣襟交叠,一丝不苟地,忽略那一头垂下的青丝,真如同个不染尘世俗欲的僧人。
“不该在偏殿抄经么?”语气淡漠,含着斥责之意,更像年轻僧人了。
来时的心潮澎湃,到了这而偃旗息鼓,她倒是不敢下手了。
时语冰踟蹰犹豫地来到塌边,“陛下冷不冷?臣妾给你暖暖被窝可好?”
皇帝往后靠到墙上,眸光流转,抬眸别有深意地看着她。她所有的装腔作势,在他这处似乎都不起什么作用,“你还敢来?不怕她们知道?”
若是寻常女子听了这一句,该羞得夺门而出了,可她不一样,她要做宠妃嘛,即便只当一个月就被轰出皇宫,以后回极乐坊也有吹嘘的资本了。
时语冰眼含着狡黠之色,“臣妾近日看书,研习了道家双修之道,陛下可要领教一二?”
“佛门净地,你提道教?”
萧叙并未因她露骨的言论而斥责她,态度模棱两可的。
因为太后太后忌辰才来寺里,时语冰也摸不透皇帝真正的意思,毕竟她还将人家生母的琴送给了别人。
“确实是佛门净地,那臣妾回去抄经?”
皇帝合起佛经,“你看的是什么书?”
“《房中奇术》”她吞吞吐吐道。
老狐狸点头,一本正经,“回了宫,借朕也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