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说的也是琴谱。”老狐狸眨眨眼,眸光流转,甚是狡猾,看得时语冰心生恼意,他自始至终将她当做随意戏耍的玩意罢了。
察觉到她心情的低落,皇帝即刻补充道,“朕一会儿便让司律取了送去琴瑟殿,琴谱随你处置。”
“臣妾、”时语冰听着又想谢恩,思绪与呼吸瞬间被掠夺了个干净,本能地用手腕推拒。
萧叙脸上也没了笑意,在她耳边沉声哑然道,“紧张?”
同时躺椅上的人儿被推得往上狠狠挪了一节,层层叠叠衣裳半解,华贵的金丝木雕成的精致长椅上,双双缠、叠似只相拥。
下午的时光尽负于此,待到日薄西山,纱窗外晚霞映照进来,她上半身沐浴在这橙色的霞光之中,白皙的肌肤上恍若晕染了层颜料,小腿搭在扶手上,裙摆半遮着,叫人浮想联翩,软绵无力。她闭着双眸,拧着眉头,眼睫轻颤,唇边说着胡话,断断续续地听不清。
“别、”细腕抵开攻势。
萧叙依旧未尽兴,却也知道她再承受不住,没有过于强人所难,退开后起身整理衣袍。
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撑着扶手的右手手掌,木质的扶手在他掌心留下一道深而宽的印痕。
皇帝微微蹙眉,神色不悦,这都什么时辰了?
躺椅上的人睁开眼睛,双眸迷蒙,透着脆弱而易碎的光芒,那些个似风轻吟声仿佛依旧在这仅供他小憩的狭小内室之中回荡。
女人脆弱的目光落到了他身上,若换了寻常男子,大概会忍不住倾身安抚一番。萧叙放下手掌转身步到桌案边上,茶壶里的茶水早就凉透了,他不紧不慢给自己倒了一杯,一举一动透着王室的优雅风范。
再也未侧眸看过时语冰一眼,“朕要在戌时接见朝臣。”语气冷淡,与方才说给她琴谱的时候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