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的?”皇帝端正了坐姿,眉头微蹙认真问起来,神情看似十分关切,“难怪贤妃不来,朕倒是得了些清净。”
“前几日陛下叫打死的。”司律正经回道。
皇帝手上玩弄御笔的动作顿了顿,想起来前几日发生的事,悻悻然闭了嘴。
“听说,贤妃娘娘受寒生了小恙。”司律又道。
萧叙啪地一下合上折子,“这句话不该一早就说么?”
这么轻斥一声,眉头却是微微舒展开了,漂亮的眼梢上扬,唇边浮现丝丝笑意,“原是这样,难怪这几日都不来御书房。怎么受了寒气却病这么久,是不是小御医医术不好,叫院判去给她瞧病,驱驱寒气,女孩子的身体、”
“病已经好三日了。”司律面不改色道。
萧叙的笑容僵瞬时在了脸上,渐渐消失,冷不丁将手里的笔往砚台上扔,溅出了几摊墨汁,在御案上格外惹眼。
“那她怎么不来?”
司律的性子与萧叙相像,不温不火地,见皇帝生气也并不惊恐,只是躬身道,“陛下当初封时美人做贤妃,不正是嫌她常来御书房烦扰,故意将其捧高,好叫其他妃嫔制衡她么?”
如今人家真的不来,反倒询问起来。
萧叙垂眸看着御案边缘,鸦睫遮住眼底眸光,肤白若凝脂般,沉默了半响他才开口,“谁准你胡乱揣测圣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