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皇帝眼中升起疑色,时语冰脸色瞬时白了几分,想起定是昨夜留下的痕迹。
“怎么弄的?嗯?”萧叙一副要深究的姿态。
是啊,怎么弄的?他已经这么久没碰过她了,该说个什么借口。她到底年轻,这事上没什么经验,被如此一震慑,心里头的慌乱都在眼睛里流露了出来。
细长白净的手指扣着衣料往下,不止一处,好几次都是如此。
时语冰像是被皇帝活活捉、奸了般。
“瞧着不是旧伤。”皇帝揶揄着,一边欣赏着她难得哑口无言,木若呆鸡的神情,“谁弄的?”
时语冰心头一突,如临大敌,硬着头皮道,“臣妾昨夜喝了酒,怕是因此发了疹子。”
“瞧着不像是疹子吧?”皇帝撑着木塌坐起身,理了理锦袍,一双眼睛盯着她,眸光冷冷的,半是揶揄,半是俾睨。
“怎么不是疹子,就是疹子!”时语冰也跟着起身凑到皇帝面前,“陛下好好看看。”
她六神无主,就想着皇帝相信这个借口,否则还能怎么办?
“那你将衣裳除了,朕好好看看是不是疹子。”皇帝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歪了歪头继续逗弄。
真真骑虎难下,时语冰因着昨夜的事心虚,若是违抗萧叙,便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她提着口气,在皇帝面前轻解裙裳,直到只余一层饱腹与瘦长裙。
偌大的寝殿里未烧炭火,她冻得肩胛微颤,不止是脖间,其他好几处都有淡红色痕印,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并非是疹子。
皇帝的唇抵在玉质杯口上,手上动作顿了顿,抬眸望着跪坐在塌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