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说是容王便是容王吧。”
“你连是谁都分不清么?!”她这自暴自弃的态度又叫皇帝恼火,“还是说无所谓?是哪个男人都无所谓?!”
他的眼眸里藏着一河滩边涨起的汪秋水,平静而冰凉,他似笑非笑,似逗弄又有几分认真。
“朕是你第几个男人?”他字字清晰,每一个字都在她心口扎了一刀。
时语冰骤然失神,皇帝不止一次如此问她,自己在他心里就如此不堪么?心上像被人狠狠揪住,疼痛欲裂。
她扭转手腕从他手里挣脱,倔强地忍住眼泪转身就走,“陛下病糊涂了,臣妾告退。”
萧叙恼火,他搬出皇帝的架子来,“你还未回答朕的话。”
时语冰也恼火,堂堂君王竟然卑鄙至此,用这种事来戏弄她威胁她,她再也无法伪装下去,愤然转身,质问道,“那一夜究竟是不是你?!”
“是又如何?”他承认,哂笑着问,“你还在意这些?朕看你记录在册的男人,比朕后宫的女人还要多。那一夜是不是朕,于你而言其实并无所谓吧?”
啪——
时语冰忍无可忍,挥手狠狠甩了着玉面老狐狸一巴掌。
萧叙猝不及防打侧过头,白玉般通透的脸颊上瞬时浮现了掌印,红得触目惊心。别说如今身在帝位,即使做皇子时,无人敢动他分毫。
敢对他动手?这是板上钉钉的死罪。
皇帝不怒反笑,“你现在有何资格质问朕?当日心中有疑,却将事情掩下。倘若真是与容王有染,你怀了他的子嗣、”隔着衣裙,他抚上她平坦的腹,“是否还要赖在朕头上?”